“據陳善峰(中郎將)交代,他本是鄉間莽夫,一日遇見一名遊方道士,他真正的母親在某地等他,他依言前往,找到了袁氏,袁氏告訴他,他是皇帝的兒子,讓他進帝都趕考,找機會麵見皇帝。”

    “陳善峰考上了武探花,做起禦前侍衛,尋了時機認父,皇帝當時沒有承認他,但將他提拔成了禁衛軍統領,後來他主動搭上了容夫人,希望容夫人能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拿回自己的皇子身份,私底下,也與幾名大臣偷偷來往,前年,更是被皇帝賜婚,與左丞相之女結親。”

    “他對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屬下找到了袁氏,審問之下,得知袁氏年輕時與微服私訪的皇帝有過一段情緣,然並未生子,是有一名道士告訴她,她有個兒子會找上門,她見陳善峰長得像皇帝,便順水推舟,拿了皇帝曾留給她的東西,叫他去認父,自己則躲在了深山老林,等到聽陳善峰混得風生水起,沒有被問斬,才進帝都認子。”

    “屬下找簾時負責滴血認親的太醫,太醫交代他是按照容夫饒吩咐做了手腳。”

    “那時陳善峰還沒接上容雅的線吧,容雅怎會莫名幫他。”湛長風低頭咳了一聲,旁邊的總管連忙為她披上披風,叫人將火道再燒得暖點。

    “容夫人那邊套不出話,屬下著人畫出晾士的畫像,那道士神形俱似明湯丞相徐為先,屬下懷疑,容夫人與徐為先有聯係,共謀了這出假皇子。”

    “且據陳善峰,這次變故的起因,是容夫人告訴他,拉您下馬的時機到了,讓他去聯係那些對您不滿的士族大官,宣揚您要提高平民地位,鏟除士族集團,那些官兒便聯名告到了皇帝麵前。”

    靳修回稟,“那陳善峰,他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要直接殺了您。”

    “該清理的清理,別留下口舌。”湛長風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隨後又召心腹調查與中郎將.容夫人有關的官員,處罰了一批人。

    邊關的瘟疫爆發,白齊祭煉了千寶琉璃盞,加上緣覺舍身為民,最終控製並消滅了疫病。

    來年春,白齊信守諾言,擔任國師之位,集結了他的一些道友,鎮守拓榮城,與征西大將軍一起應對西蜀諸侯聯媚進攻。

    湛長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征戰了,準備登基,坐鎮帝都。

    四年後,大乾境內國泰民安,頑抗了許久的諸侯聯盟,也終於開始瓦解。

    湛長風不喜歡政事,不喜歡勾心鬥角,以前有易長生在,她自可不管,成為皇帝後,她卻不能不管,漸漸學會了枯坐一批閱奏章,漸漸重視起了語言之利,謀心謀人謀國謀下,掌握著這片土地的過去未來現在。

    朦朧的清輝洋洋灑灑,湛長風覷了眼宮人手裏的玄色長衫,“換一件。”

    宮人應了聲,從衣櫥間拿出一件白色長衫,白色長衫穿在陛下身上,弱化了幾分淩厲霸道,更顯豐神俊秀,也是,陛下這是去見皇後,可不能過於冷硬了。

    綴著玉石的同色腰帶勾出清減的腰身,纖細卻不瘦弱,觸之堅韌,宮人心得扣好腰帶,又為其披上立領外袍,鏡中,墨雲流煙似的長發已經被束起,拿一根紋飾簡單的銀簪固定住,清冷如玉的臉龐淡淡地映在鏡中,多少有些不真牽

    她的後宮隻有皇後一人,是皇後,其實是當初假扮成趙離憂的暗衛,後來又從皇族的遠房支脈中秘密抱養了一名嬰兒當做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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