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福踱了兩步,坐在了她對麵,這距離遠,她待會兒生起氣來,也砸不到他,“道友當真不會反悔?”

    “隻要不超出我的底線。”湛長風眉頭也不動一下,他如此遲疑,事情的麻煩程度該不,不過珍珠島在她的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沒有特殊情況,她不會放棄。

    朱有福拿捏不準她的底線在哪裏,便先撿好的,“曾與公家有牽扯的商戶.工人,我可以去解決,道友不必費心,隻是有一事,實在超出我的能力。”

    “講。”

    慵懶篤定的一字,叫人心裏微沉,朱有福斟酌道,“你該知道,錦衣侯對珍珠島也有點主意,卻不是要單純地擴大勢力範圍,而是想引爆祁山那座死火山,誘起地火,將珍珠島成為他的煉器場,製造兵器。”

    朱有福見她不言不語,深沉莫測,便也不管其他,實,“起先我與四位領主派來的兵將協調,賠了各一億五,到達了長老會議幫忙協調的價格,他們也確實有退兵之意,但是隔,黑蛇手下的索尤大將再次進攻珍珠島,抓了眾多俘虜,要求我再拿出一億,我隻能賠啊。”

    “這之後,其他領主的三位大將也不依不饒了,紛紛反口,占著內海和各個港口不動搖,時不時踏上岸進攻城鎮村落,往來珍珠島的船隻也被他們劫持,珍珠島孤立無援,賠得傾家蕩產。”

    到這裏他恨恨道,“前幾從索尤那邊逃出來了一個曾被抓走的衛兵,他告訴我,他被困在海底挖礦時,無意間見過錦衣侯去了索尤的府邸,還聽幾個監工閑聊透露,以後的兵器不用愁之類的,我聯想一二,料想珍珠島被逼到這個份上,許是錦衣侯在背後做推手。”

    “那段時間有諸多商戶逃離珍珠島,有些商戶不是租的店麵,手中有房契,我也是在錦衣侯找上門來時,知曉他趁著機會大量低價收購了房契,迫我將珍珠島廉價甩給他。”

    他略有難堪,“我...心中氣不過,便掛了拍賣。”

    湛長風轉了圈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聰明,然後呢。”

    也不知她在誇誰。

    朱有福看她沒有特殊的表示,倒吸了口氣,出了最重要的事,“珍珠島被你拍下後,我一回到府上,就被抵製了,錦衣侯那幕僚聯合大部分手中握著房契的商戶.住民,要求島主府將當初購買店鋪洞府的錢還給他們,逼我放棄和你的交易。”

    “所以你打算完成和我的交易,自己卷錢逃跑?”湛長風若有所思,“有多少人,將近多少錢?”

    “三百多人,且隨著抗議的人群越大,要以房契換錢的越多,誰都想在離開前撈一筆,甚至有幾個已經離開的,一聽有利可乘,就派人趕回來要錢。”

    朱有福試探地,“要的是當初買下時的原價,總近億。”

    湛長風沒多大感覺,關注在另外一個點上,“你是錦衣侯的幕僚在組織抗議?”

    “對,那幕僚就在河源城中,具體底細就不知道了,挺神秘的,我找了幾次都沒找到他。”

    湛長風靠上椅背,似笑非笑,“近億不是數目,我就算有錢也不會這樣散財,你僅憑一句你會處理與公家有牽扯的商戶.工人,就能讓我攬下這個麻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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