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翊初次見到真人,實在沒多大感覺,平常自然。

    她不能否認,湛長風表現出來的賦實力已經足夠讓人欣賞了,但對她來還算不上驚豔,在這個世界之外,不世才太多了,她自己就是其中一個,沒什麽可稀奇的。

    然,能活著的太少了,能活著並做出一番成就的,更少。

    憑賦和那些長老的態度,她最多隻能得出此人有一定前途的結論,不足以另眼相看。

    隻是,當湛長風開口話時,那種令人心悸的氣勢就醒來了,一瞬間,自成地,所有在她地中的人,都不自覺地去聆聽她的言語,臣服她的安排,仿佛麵對著威一樣,敬畏順從。

    這是很多明麵上稱王稱霸的人都無法產生的影響力。

    踏上湖麵上的棧橋,昉翊望著前邊的湛長風,盡管此時她已將氣勢全部收斂,卻仍然不可覷,就像她那把藏起鋒芒的重劍,反而生出古老的尊貴之意。

    湛長風也是沒見過昉翊這樣的,點破她的窺視後,居然光明正大地落後一步,打量起來,那目光,時不時在凝思.探尋.疑惑間轉換,她好像成了她需認真思考對待的問題。

    湛長風知道黃杜閣是界外勢力設下的,與長老會議有一定合作,究竟是哪個勢力就不知道了。

    起初對她的窺視沒有阻止,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好奇到這份上,湛長風就不得不認真了,她再一次停下,問,“我值得你看那麽久?”

    管事們低頭,豎起耳朵: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臉不怎麽好看。”昉翊一向不怎麽謊,她忽然冒出個念頭,抬起手,那麽普通的臉和氣場配嗎。

    湛長風感應到她手的軌跡,順手折了一支橋墩子上盆栽裏的花,“恰好”遞進她手裏,“確實沒你好看。”

    昉翊也沒真想摸上去,就是試試她的反應,拿著手裏帶刺的白日金玫,該誇她機智呢,還是機智呢。

    將莖條夾進古卷中,負手望著在廝引路下走向樓閣的背影,或許,她不該因哪個勢力而選擇支持她,而該因她支持哪個勢力,如果她有上位的打算話。

    湛長風已經放任她的視線了,沒感覺到明顯的惡意算計,想看就看吧。

    夜平靜,湛長風檢查了一遍全身經脈,又審視了一遍紫府,沒有任何問題,那她之前的狀態是怎麽回事。

    湛長風盤坐在易長生身邊,逡巡整個紫府後,垂眸看向她,是你出了問題?

    她們同出一源,共生共滅,意識相通,可以知道彼此所有的想法,按理易長生沉睡的話,她也該沉睡的,但是她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或者遭受了什麽,單方麵進入了沉睡。

    她的意識未醒,應當不是。

    難道是修煉上出了問題?

    如果是修煉上的問題,她隻能去問閣主了。

    湛長風走進燈中幻世,斂微不在房間,也不在那顆凋零的樹下,倒是察覺她的到來,傳音讓她去三樓展廳。

    斂微和閣主拿著一疊圖紙在討論湛長風曾提出的那個金庫設想,感應到她已經上樓,正要招呼她過來,卻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同,依舊有風度,依舊溫和,但以前是文饒風度,文饒溫和,現在是上位者的風度,上位者的溫和,壤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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