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氣氛嚴峻,但是已經開始恢複秩序,何雲天按著他和白虎的契約聯係,尋至校場,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齜牙欲裂。

    白虎癱倒在地上,四肢被鐵索困縛,背上還有一道長口,鮮血染紅大半白色皮毛!

    他盯向那個持劍而立的玄衣小少年,想也不想厲招轟殺過去。

    “烈火燎原!”

    大火席卷!

    湛長風眼神一撇,兩指並劍按住刃身,陰寒之息憑空旋起,如無形之牆擋住了火舌。

    劍出,凜光之處,火焰盡息,她根本不需要看,一劍一劍,劍劍衝著隱身的何雲天。

    何雲天大驚失色,隱身符失效了?!

    一劍劃破他的衣襟,擦出血痕,何雲天躍身騰挪,撚出一張符籙,“藤縛!”

    數道手腕粗的藤蔓刺破空氣,交織成網,將湛長風困在中心,就要纏成繭。

    湛長風砍下一段,斷口便又瘋狂地長出新的藤蔓,生生不息。

    那就看看是你的成長速度快,還是我的劍快,湛長風劍勢一換,再出手如風卷殘雲,虛影重重劍光萬千!

    好快!

    同為劍客的百裏看直了眼,手竟跟著比劃起來,但是手跟不上他的眼,眼跟不上她的速度!

    早聽說太子長生擅長用劍,卻沒想到劍術如此高超,再一想她的年紀,噫,已然非人。

    這就是天生的劍客啊!

    瞬間,百劍出,藤蔓斷做碎根,也是這一瞬,劍已經點住了何雲天的喉嚨。

    死亡纏在心頭,何雲天不由打了個寒顫,瞧著那雙恍若深淵的眸子,不可遏止地升起恐懼忌憚。

    一滴血滲出何雲天的喉嚨,喉結一滑,血流得就更多了。何雲天勉力保持鎮定,“我乃君子院精英弟子,在祭地留有命牌,我出了事,君子院絕不會不管,何況你已經殺了公孫家的人,還要惹上君子院嗎!”

    “我已經跟公孫家結仇,你覺得我會怕再結一個?”湛長風不是不想將劍刺下去,而是刺不下,有一股強大的殺機正鎖著她。

    “我記得我說過這裏不太平,閣下又為何要來多管閑事,可知擅闖軍營重地.劫走囚犯,我就地將你格殺,別人也不能說一句不是,你們君子院,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何雲天看了眼嗚咽的白虎,深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嶽闌珊與我有情誼,我不能見死不救,萬般無奈之下才出如此下策,請道友見諒。”

    “你一句見諒,抹得去軍中兄弟的傷亡,抹得去軍規被踐踏的恥辱?”湛長風麵無表情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待如何!”何雲天大憤,若不是美人師父沉睡了,還輪得到她指手畫腳!

    “冥頑不靈。”湛長風眸一抬,“魂禁。”

    何雲天的腦子忽然開始迷糊起來,什麽也不想想了,什麽也想不起了,混混沌沌不知今是昨非。

    魂禁,是她繼搜魂術.鏡鑒魂印後的第三個魂術,用起來還不太順,精神有點枯竭。

    “將他帶下去看管起來。”隨著何雲天被帶下去,那道殺機也消失了。

    有後台的人真麻煩。

    湛長風罕見地感覺到了一絲憋屈,這讓她周身的氣場陡墜冰寒。欲上來討論討論劍術的百裏默默地收回了腳,跟其他先天巡視軍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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