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耐心,可惜我的耐心並不是很好。”許穹眯起眼睛,表情愈來愈發冰冷,他已然認定嶽霖就是個沒有實力卻充大頭的花架子,再開口時已經毫不客氣。

    下一刻,許穹隨手往地上扔了一小塊碎銀,就在自己的腳邊,冷笑著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拿著小爺施舍的銀錢滾下船去,第二,被我們打折腿扔下船去。”

    樓峮接道:“隻要是個腦子沒病的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站在旁邊的庚讓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顧不上被責怪,扯了扯許穹的衣袖。

    “庚叔,對這種人還要多說什麽,直接打死就好。”樓峮蹭地拔出長劍,劍尖穩穩對準嶽霖的要害。

    嶽霖往口中送茶的動作忽然一頓,眉頭皺起,閉目感應著什麽。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裝高人?”樓峮暗暗咬牙,看了眼作為他們之中主心骨的許穹,見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一狠心刺出了手中長劍。

    他畢竟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沒太重的殺意,這一劍在半途中稍稍偏出,落點從嶽霖的咽喉挪開,刺向了肩膀。

    長劍映著燭火,顯得愈發寒意森森,躲在後麵的樓藍一聲驚呼,捂住了眼睛。

    唰,一道寒光閃過。

    長劍落下,嶽霖卻還是那副閉目沉思的表情,就連端著杯子的手都沒有抖上一抖。

    “還真當我不敢傷你?”

    這一幕完全激起了樓峮的怒火,不再有任何猶豫,傾盡全力便是向前一刺

    叮!

    伴隨著樓藍啊的一聲嬌呼,金屬碰撞的清脆鳴響在船艙中回蕩開來。

    樓峮唇角的冷笑凝固,表情木然呆滯,保持著單手刺劍的姿勢一動不動。

    直到幾個呼吸過後,他才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自己手中隻剩下半截的長劍。

    嶽霖肩膀的衣衫已經破碎,但衣服下的皮膚卻連一點兒油皮都沒有蹭破,在他的腿上,寒意森森的半截劍刃橫躺著,映照出樓峮不可置信的表情。

    樓峮身後,傳出整齊的倒抽涼氣聲,許涇和樓藍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樓藍更是鬆開手,指著樓峮顫聲道:“哥哥,你剛剛弄斷的,可是父親花費巨大代價才得到的崧紋劍?”

    樓峮張了張嘴,回頭露出一個哭也似的苦笑:“妹妹說的對。”

    “橫練硬功!?”唯一沒有太過變色的許穹深吸口氣,將手中的玉佩抓得更緊。

    船體的搖晃漸漸停止,嶽霖這才微微坐直了身體,低聲自語道:“失算了,似乎不是璿璣境界,可能還要更高。”

    轟隆!

    雖然嶽霖隻是一個直起腰杆的微小動作,但在所有人心中卻猶如一道驚雷炸向。

    蹬蹬蹬

    樓家兄妹和許涇不受控製地連退數步,直到背靠牆壁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在他們眼中,剛剛隻是舒展了一下身體的嶽霖就像是一頭蠻荒巨獸在昂首咆哮,

    雖然整個船艙內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都是空蕩蕩的,但他們卻感覺到似乎有一頭凶獸巨大無比的軀體將整個空間都完全占據。

    啪!!!

    許穹一個恍惚,手上的玉佩碎了。

    一點璀璨的白色光芒在艙內出現,將昏暗的空間照亮猶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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