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那人的身份確定了沒有?”

    背對著許穹的男子眼皮微動,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又給人以一種厚重的感覺。

    許穹有些遲疑地答道:“庚讓正在試探,不過樓峮剛剛從那艘船上回來,據他所言,那人隻是一個,一個特別能吃的武者。”

    “一個酒囊飯袋也值得你過來打斷我們的修行?”清冷美麗的女子眸子裏波光一閃,雖然沒有看許穹一眼,卻也讓他渾身一顫,額前瞬間冷汗涔涔。

    “回仙師的話,那人或許也是一位仙門修士,隻是晚輩並不敢確認。”許穹不敢擦拭冷汗,低著頭道。“在他的衣服袖口上,似乎有仙師曾經跟晚輩提起過的,名為青木門的標誌。”

    啪

    白燭的火花又跳了一下。

    背對著密室門的男子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張恐怖的麵孔,一道橫切過整張麵頰的深深劍痕就在其上,將高挺的鼻梁都攔腰截斷。

    “青木門啊”他幽幽歎了口氣。“青蘿道人,我白魔又回來找你了。”

    許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氣氛的凝滯,趕忙告退離開了密室門外。

    “許穹,你去一趟,看看混進船上的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吱呀一聲,房門再次緊緊關閉。

    “青蘿道人,就是她差點兒一劍把你的腦袋切成了兩半?”清冷女修好看的月牙眼眯了起來。

    “綺雅,不要以為你是那位最寵愛的弟子,就可以在我麵前如此無禮。”

    白燭火光又是一跳,白魔的聲音愈發顯得森冷。

    “那又怎麽樣呢,難道你還能把我直接殺掉不成?”綺雅淡淡笑著,一點兒都沒有把白魔的憤怒放在心上。

    白魔皺起眉頭,殺掉綺雅他真的不敢,但一股邪火積鬱在胸中無法發泄,讓他難過之極。

    再看看對麵閉目靜坐的綺雅,白魔忽然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他必須去做些什麽,才能稍稍舒緩自己積鬱的邪火。

    一陣微風吹過,綺雅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發現密室中隻剩下了她一個人,白魔不知去向。

    “真是個衝動易怒的莽夫,也不知道師尊讓他來和我一起尋找那東西到底是出於怎樣的考慮,這種貧瘠的地方,明明隻我一個就夠了。”

    綺雅幽幽歎息一聲,重新閉上了眼睛。

    庚讓口中有些發苦,他現在已經完全摸不清一壺壺喝茶的嶽霖到底是什麽來路,而且也看不透嶽霖的實力。

    嶽霖就是穩穩當當坐在那裏,並不算太過強壯的身軀帶給庚讓的感覺卻是沉重無比,就如同一隻猙獰恐怖的巨獸盤踞在並不太大的船艙裏麵,完全沒有他庚讓的容身之地。

    雖然嶽霖除了一口口灌茶外並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動作,但庚讓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密密一層,總覺得隻要他稍稍動彈一下手腳,就會將自己壓成齏粉。

    “你很熱?”

    在喝完第二十壺茶水後,嶽霖終於停了下來,頗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滿頭滿臉都是汗水的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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