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鐵山竟然隻一個照麵就頭體分離了!?

    眼前出現的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範承運。

    他渾身發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還穩穩占據了上風的鐵山竟然死掉了,而且還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從身後削掉了腦袋。

    那個剛剛過來的家夥到底是怎麽避開殺傷範圍極大的斧刃攻擊,繞到鐵山身後的?

    尤其是剛才江恒看他那一眼,是如此的居高臨下,如此的不屑一顧,甚至生生讓他感覺到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範承運有這樣一種感覺,隻要對方願意,隨時都可以過來取走他的性命,就如同踩死路邊的一隻螞蟻那樣簡單隨意。

    剛剛做完這一切的江恒一臉平靜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他快走兩步,在嶽霖身前噗通一聲跪下,規規矩矩稽首行禮道:“適才屬下自作主張,請公子降罪。”

    嶽霖虛扶一下,麵上露出一絲笑容,“能為我分憂解難,何罪之有,起來說話吧。”

    江恒麵上閃過濃濃的喜色,起身後來到嶽霖身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垂手侍立,就如同最忠誠的心腹仆人。

    見到這一幕,範承運臉色更是大變,他清楚鐵山的實力,因此更清楚能一個照麵殺掉鐵山的江恒到底有多厲害,現在江恒竟然對嶽霖如此恭敬,這又代表著什麽?

    能夠得到一個強者如此發自內心的效忠,那嶽霖不是握著龐大的勢力,便是自身擁有超絕的實力!

    甚至是勢力與實力並存的情況!

    範承運雖然自小就是惡劣紈絝的性格,但他並不是一個智障,得罪了這樣一個強者的結果絕對是他不願意麵對的。

    縱然整個範家或許不會怕對方,但現在卻是他一個人跑到了對方的家門口鬧事,一個範四爺和整個範家的分量想必比,還是太弱太弱了。

    範梓墨此時才將震驚的表情收斂,因為嶽霖之前的提示,她隱隱約約對於白伊伊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但出乎預料的是,這個原本並沒有放在她眼中的江恒竟然如此厲害!

    畢竟在不久以前,她還以為江恒隻不過是嶽霖的一個小廝而已。

    雖然從現在的情況看,江恒的的確確就是嶽霖的一個小廝,但範梓墨從來沒有聽聞過,哪一個世家豪門的小廝能有江恒這樣的手段。

    關鍵還在於江恒的年齡,他實在是太年輕了,從外表看滿打滿算不過三十左右,那麽等他再修煉個十幾二十年,豈不是要成為雄踞一方的宗師級高手!?

    如果讓江恒知道範梓墨的想法,他肯定會嗤之以鼻,宗師級高手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麽,縱然現在他在一對一交手中還不是先天宗師的對手,但身為仙門聖地修士的身份,隨著時間的推移與境界的提升,隻要他能夠破境璿璣再上一步,先天宗師不過是可以隨意拿捏的麵團而已。

    江恒有這個底氣。

    雖然在整個青木門中,修士由練氣境界晉入璿璣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部分的練氣修士終生都會被禁錮在璿璣之下不得躍升,但現在攀上了嶽師叔祖他老人家的高枝,江恒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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