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嶽霖直到此時說話的語氣都還很平和,但已經將範承運給氣到臉色漲得通紅,當即指著嶽霖大怒道:“一個不知道依靠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傍上了範梓墨的大腿,你就以為自己真的能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告訴你,你就是在做夢!”

    範承運身後出來一個身高足足比嶽霖高出了兩個頭的大漢,哢吧哢吧捏著砂缽大的拳頭獰笑道:“四少爺,剛才這小子竟然說要幫助我們範家在武盟大會上壓陣,我鐵山倒是想看看他有幾斤幾兩,敢在四少爺麵前如此放屁!”

    範承運死死盯著嶽霖,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一字一頓道:“鐵山,你就讓他明白,不是什麽牛羊豬狗都能在武盟大會上露麵的。”

    鐵山轟然應了聲是,猛地向前邁出一步,將地麵都震得咚咚作響。

    他抬起粗壯的手臂,對著嶽霖做了一個捏碎的手勢,鄙夷道:“小子,你想怎麽玩,是用兵刃還是空手?”

    “不過要是你能撅起屁股讓鐵爺爺我舒服一下的話,我倒是可以向四少爺求個情,饒你一條小命。”

    嶽霖眯起眼睛,輕輕摩挲著戴在手上的戒指,臉上原本的微笑也凝固冰冷了下來。

    “要殺你,又何必那麽麻煩?”嶽霖微微皺眉,上前兩步,直接迎上了鐵山那龐大的身軀。

    “要殺他,又何必讓公子出手?”

    就在嶽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人影以肉眼都難以分辨的速度,飛快地從大門外接近過來,並且恰到好處地卡在了嶽霖與鐵山的中間。

    來人正是剛剛從山下趕過來的江恒。

    江恒回頭對著嶽霖笑道:“對付這種沒腦子的蠢貨,就算是我出手都感覺有些大材小用,公子如此尊貴之軀,又怎麽能讓這頭蠢豬髒了手?”

    嶽霖點點頭,退出戰圈道:“也好,那小江你就和他較量較量。”

    江恒一下子喜出望外,剛才師叔祖叫他小江,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在師叔祖心中的地位更加親近了一步?

    鐵山滿不在乎地將背後的一柄寬刃大斧抽出,然後狠狠砸在地上,冷笑道:“又來了一個小白臉?你鐵爺爺的運氣也太好了些!”

    “我可要把這事兒做的漂亮些,不然剛剛在師叔祖心裏留下的好印象可就完全崩塌了。”

    江恒默默下定決心,一雙眸子裏倏然間爆發出濃重的殺意,籠罩在了鐵山的身上。

    在被江恒殺意籠罩的一瞬間,鐵山心中忽然間升起了一股極其不妙的感覺。

    他自忖自己也算是內外兼修的武者,加之天生神力,就算是遇到了內息大成的武者也能夠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在短時間內占據極大的上風,甚至能一舉將對方擊敗殺掉。

    憑借著數次的戰果,鐵山也牢牢坐實了範家四子身邊第一打手的角色,並且在曆次的爭鬥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一向心狠手辣,好勇鬥狠的鐵山在江恒轉過頭,朝著他看來的時候,竟然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不應該這樣,對方隻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縱然他從小就開始修行武技,短短二三十年又能到達什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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