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禮前腳剛走,駱蘭卿後腳就到,陳軒知道這女人肯定知道他今天回來宗門且受到責罰,不管懲罰結果是麵壁還是其他方式,駱蘭卿都會準備好藥羹來到他所在之處。

    “駱仙長。”

    陳軒表麵毫無波瀾的問候了一聲。

    “陳軒,聽說你被掌門師兄責罰來這忘心崖麵壁,我便來看看你。”

    駱蘭卿說著,提著籃子來到陳軒麵前,坐在石洞的一塊橢圓石頭之上,把藥羹籃子拿到陳軒麵前,溫然笑道,“這是我特地以千秋雪蓮子做的藥羹,吃一碗可以少去你兩三年苦修哦,快趁熱吃吧。”

    “多謝駱仙長,不過師父告誡過我,修煉武道盡量不要借助外物,這份藥羹還是你自己喝吧。”

    陳軒說話的語氣並不冷淡,但也沒有絲毫熱情。

    這是聽聞師父出事、且自己被責罰後最正常的反應。

    駱蘭卿聽陳軒這麽說,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這樣啊,那我也不勉強你吃掉這碗藥羹,不過呢我們認識這麽久,你還是廖大哥唯一的徒弟,就別駱仙長駱仙長的喊我了,多生分呀,就叫我卿姐吧。”

    “掌門大人剛剛訓誡過弟子,不能目無尊長,請恕弟子不敢以不敬字眼稱呼仙長。”

    陳軒作出一副恭謙模樣回應道。

    駱蘭卿鼓了下左腮,似乎有點生氣,旋即又略帶狡黠的笑道:“你不叫我卿姐,那我就不跟你說廖大哥被孤長老打傷以及被關押起來的內情。”

    陳軒聞言,目光終於忍不住微微一動。

    這女人……看來是想把他的心思給拿捏個通透。

    但陳軒不得不承認,駱蘭卿這一招很有效。

    自己在較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見到廖尋的情況下,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內情,還真得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

    毫無疑問,駱蘭卿就是整件事情中最為關鍵的人物。

    為了給廖尋報仇做好準備,陳軒決定暫時遂了駱蘭卿的意,喊一聲卿姐若能迷惑此女,那便是多喊幾聲又如何?

    “卿姐,請明示弟子,我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看到陳軒滿臉殷切的神色,駱蘭卿嘴角浮起一個十分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

    而這個弧度還控製得陳軒正好能看見,以此表示她因為這一聲“卿姐”而感到歡喜,加上一點小小的得意。

    當然過度歡喜也不行,畢竟廖尋還是重傷關押狀態呢。

    “唉。”

    駱蘭卿先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一雙美目盯著陳軒眼睛,將她所知的內情娓娓道來。

    “其實,都怪我不好。”

    “也許是你卿姐沒有把握好與廖大哥和好的度,讓廖大哥以為我想和他重新結成道侶,所以這幾個月來廖大哥才會數次對我……”“我不想好不容易修複的友情再次斷裂,因此每一次都容忍下來,直到有一次廖大哥變本加厲,把我叫到他的洞府裏想對我、對我……”說到這裏,駱蘭卿的聲音變得淒婉哀絕起來,言語間還蘊含著盡管廖尋一再做出非分之舉、她還是不怪廖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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