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非常的聰明。張昭這個問題也不算是超綱。處在朱厚照這個位置,這些所謂的“帝王之術”一定會有所接觸。

    靠儒家的半部論語可治不了國。相信這句話的人,大半都是屬於“被治理”的對象。

    朱厚照微微皺眉深思著。

    半響,坐在半山亭中的朱厚照隔著案幾看向張昭,嚐試著道:“應該是子和士大夫共有權力吧?”

    按照他內心裏最深處的想法,下大權當然應該由皇帝來掌握。這是他朱家的下。但是,從他接受的正統的儒家教育、以及事實,這都告訴他,並非如此。

    以他父皇來舉例子,他父皇是依靠諸位閣臣治國,善於納諫。這是將手裏的權利分出去。

    其實,外麵的大臣們、報紙不。他倒是很清楚,張昭給他講的,他父皇早期登基時也曾想不依靠閣臣,而是想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當時是做官技術一流的劉吉劉棉花、他父皇的老師徐溥依次為首輔。不存在任何的施政阻礙。

    結果如何?

    終究是沒有把這下治理好啊!早期弘治朝的盛世靠的王恕、馬文升。一個吏部官,一個兵部尚書,撐起大明的風氣上的改革。刷新自成化朝以來鬱鬱、懶散的風氣。

    他父皇由此領悟,“以國事累先生”,否則國家會出亂子。皇帝能否具體的執政,也是看人的。不是誰都有太祖高皇帝,太宗皇帝那樣的水平。

    …

    朱厚照雖然在曆史上名聲不好,但仔細的讀史書,會發現他隻是喜歡胡鬧而已,不想履行皇帝的責任,完全像是個叛逆期的熊孩子。還真沒要砍了那個大臣。

    這比之後麵的嘉靖皇帝有人味的多。

    所以他在思考張昭這個問題是到沒覺得被冒犯或者不快。他本質上並非秦皇漢武那樣的強勢皇帝。

    所以他能認識到,大明的皇權實際上已經處在和士大夫共治的階段。早非太祖高皇帝能把“丞相”按在地上摩擦。

    朱厚照完,將手裏的酒杯放下,拱手一禮,誠心的請教道:“張昭,你以為這樣的權力架構合適嗎?”

    張昭微微一笑,“當然不合理!”

    朱厚照心情頓時一振,他就覺得外朝的文官們對皇帝限製太多。

    劉瑾聽的耳朵微動,主動的給張昭添了一杯酒。按照老劉的稟性,這倒不意味著他把張昭當“大哥”。那怎麽可能?但,這舉動明張昭講的東西,他非常感興趣。且願意聽張昭的高論。

    張昭喝一杯酒,觀覽著晚秋時節京師大學裏的美景,一樹黃葉,一泓清水,遠山滄黃,大地將寂,“殿下,在我們中國的語境之中,通常是喜歡把皇權和相權對立起來。

    譬如:春秋、戰國之時,帝王以國事托付給丞相。譬如:兩漢時宰相權重一時,可與皇權相抗衡。隋唐開科舉,至兩宋時,文官集團成形。對皇權的限製就不僅僅是相權,而是整個官僚行政體係、以及地方上的士紳。

    在大明而言,太祖高皇帝廢除丞相製度,但隨後的大明子並不能如太祖那般才華以一人治一國。則閣臣順勢而生。

    所以,縱觀曆史會得出一個結論,皇帝想要一個人治理下非雄主不可為。正常情況都是要依靠一個團隊來治理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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