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哦”了一聲,有點失望,跟著蕭敬學習一上午之後,送走蕭敬,在偏殿裏用午餐時,渾身有點不得勁,卻摸不著頭緒,“老劉,你呢?”

    劉瑾心裏不爽蕭敬,又敬服此人的水平,這時嗬嗬笑道:“爺,按照蕭公公的法,這件事是揚州、金陵兩地的讀書人不對在先。

    怎麽著,張伯爺清查鹽商,那些鹽商販賣私鹽、偷稅漏稅,這不該收拾嗎?

    這幫讀書人卻要為鹽商出頭,還要立個牌坊,是‘敢於直言’。惡人先告狀,張伯爺打壓他們!

    現在無非是事情鬧大,外廷那些文官兒抓到張伯爺的把柄。想要搞事情。

    張伯爺固然是有手腕,把把柄的威脅程度降低,但真的假不了。他還是陷在麻煩中。

    那伍庸不是在串聯,無非就是想要逼迫張伯爺讓步,甚至是搞得他灰頭灰臉,讓出樞密院的某些權力。”

    不同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眼中,是不同的看法。而劉瑾劉公公對讀書人肯定是沒有好感。

    朱厚照一拍巴掌,豁然開朗,心裏那股不得勁的情緒釋放出來,道:“老劉,有你的。我就呢,明明是那幫讀書人不對。”

    吃著飯,殿中的諸人都有點沉默。是這麽,但是蕭敬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如果文官們串聯起來,百官叩闕,子都要讓步,以平息百官的憤怒。

    那麽,局勢最終將走向何方呢?

    …

    …

    局麵在京師反複變化時,三四的時間轉瞬過去,張昭的船隊距離大明京師更近。

    八月十七日的中午,張昭率部抵達京杭大運河上的重鎮滄州。這裏屬於河間府,已經進入北直隸境內,再往北就是津衛,通州、京師。

    京中的信使再一次的帶來最新消息。

    張昭召集幕僚、心腹們在船頭客廳中議事。

    王武,趙子龍,崔坤三人表情都有點凝重。

    林文寧發來的消息,兵部尚書劉大夏指使武選司郎中伍庸在京中串聯,務必要用那些“證據”將張昭扳到。

    這是錦衣衛百戶錢寧送來的消息,確鑿無疑。

    張昭這邊的算盤還是很清晰的:隻要扯到“朝爭”上麵,滿朝大臣終歸是會有疑慮,那麽可操作的餘地就很多,至少不會不給“辯解”的機會。

    但是,誰有能料到劉大夏如此果斷呢?

    搞串聯,下一步必然是叩闕,到這一步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張昭微微抿著嘴,手指敲著桌麵。

    聞著崔坤身上的酒味,王武不滿的道:“崔師爺,局勢嚴峻,你還喝酒?”

    崔坤汗顏,支支吾吾的道:“在下…在下…”

    趙子龍幫自己的副手,兼同窗好友、揚州人崔坤句話,“王首領,季珪心中有情傷,非是怠慢大帥交代的事情。”

    張昭擺擺手,“二,不要著急。串聯也不是那麽好串聯的,大義名分不就是我要打壓生員嗎?我發篇文章把此事解釋一下。你叫許傑進來。叫他快馬送到京中。”

    趙子龍、崔坤兩人莫名的驚訝,大帥什麽時候寫的,他們兩個怎麽不知道?

    旋即,心情各不相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