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這聲冷哼讓徐鵬舉臉色頓時變得訕訕的。

    徐俌指著兒子徐奎璧,“你來告訴他為什麽?”

    徐奎璧被殃及魚池,搖搖頭,道:“鵬舉,張昭還是信守承諾的。府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平息他的怒氣,此刻再砸真理報,僅僅隻為出口氣,得不償失。”

    徐鵬舉辯解道:“孩兒的意思是和金陵城內的讀書人們站在一起。”

    徐奎璧語重心長的道:“鵬舉,你要記住。我們家在讀書人眼中始終是勳貴。如果我們有實力,他們才會依附、吹捧甚至是罵我們府裏。如果我們被陛下所厭棄,那他們就會撲上來,將我們府裏的生意都吃掉。骨頭渣子都不剩!”

    徐鵬舉一愣,心悅臣服的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短視了。”

    徐俌看著這“父慈子孝”的兩個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怒聲道:“都滾蛋!府裏所有人,這段時間不許和城裏的人結交。”

    徐奎璧、徐鵬舉兩個不知道徐俌為何這麽大的火氣,應聲下來,趕緊離開。

    將兒子、孫子趕出去之後,徐俌怒氣未消。他一世英名,怎麽會有這樣的兩個繼承人?

    徐奎璧守戶之犬耳!而魏國公府在他手中壯大的家業,這個守戶之犬恐怕還守不住!

    看事情太膚淺了。

    做事先做人。想要混官場、仕途,不是會兩三下利益交換就可以的。魏國公府然是金陵這邊武勳之首啊!這就需要樹立起自己的招牌。

    招牌是什麽?政治信譽啊!他和張昭達成交換,公開上書後,就不能再更改立場。朝三暮四,下麵的人誰跟你混?盟友如何信任你?朝廷又怎麽看你?隻怕早就被拋棄。

    一個魏國公,連這都認識不到,還在那裏沾沾自喜,而他的孫兒更蠢,這叫他情何以堪?

    (在原本的曆史中,徐鵬舉非常的草包。)

    …

    …

    金陵城內吵翻了,報紙上是多方交鋒的陣地。甚至於日銷8000千份的真理報因為鼎力支持張昭的決議,導致日銷跌到6000份左右。

    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民意。

    然而,即便是金陵城內沸沸揚揚,如同燒開的開水一般在翻滾,但無人再敢衝擊真理報社。

    “炮灰”們被揚州那邊嚴厲的懲罰給嚇到。一個生員背後可不是一個人,往往是一族!

    在張昭明發奏章,宣示對抗朝廷、對抗律法的後果之後,很多人還是清醒過來。打打嘴仗可以,真要他們衝鋒,沒特別的好處誰敢幹啊?

    闔家流放至東北四布政司啊!這都快成張昭處罰的標準套餐了。

    原因自然是因為報紙上所的,那邊缺人。但對於安土重遷的明人來,而且是從南邊到北地,那和要命沒區別。

    張昭沒管金陵城內的動向,督促著鹽務公司的工作,帶著王娘子、周雨瑤在揚州府附近遊玩、采購,他即將回京了。

    十日後,朝廷的第一道回複下來:鹽商等人當街處斬,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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