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耀誠微微一笑。徐光祚慫恿、挑唆武安侯的次子鄭綱走張鶴齡的門路,其目的就是要推武安侯一把,讓武安侯和張昭的鬥爭激烈起來,最好是不死不休。

    而武安侯顯然也是有自己的算盤的。現在事情實現變故。張國舅徑直站在張昭的對立麵。當然,這兩人一直就不和。聽聞張國舅在府裏還曾罵張昭。

    “張昭也隻能想想。隻要聖子在朝,他就動不了壽齡侯。”

    這話的比較隱晦。白了就是張皇後獨寵宮中。誰能把張鶴齡怎麽樣?

    徐光祚就笑,“叔時以為局勢會走向何方?”

    顧耀誠比兩年前來京師時明顯成長許多,分析道:“世孫,這場大戲我們隻需看就好。張昭僅僅是在報紙上罵幾句,壽齡侯恐怕是不會收手的。

    但張昭就算把壽齡侯‘教訓’一頓,他也算是失敗。皇後娘娘必定對他印象不佳,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發。此事他是進退兩難。壽齡侯難纏啊。”

    徐光祚仰頭大笑,“所以對付聖眷正濃的張昭,就得走宮中路線。壽齡侯這兩兄弟貪婪、粗鄙,有奶就是娘。正好可以驅使他們當棋子。”

    顧耀誠含笑點頭。

    這話的有點過頭。但由此可見此刻徐光祚內心中的興奮和得意啊。

    …

    …

    真理報上連著數都在罵壽齡侯張鶴齡。朝堂中曾有人建議通政使秦雲舒管一管真理報,但秦納言:“幹出這種事來,還不許人家罵幾句嗎?”

    一場的風波還沒有蕩漾起風波就消弭。

    張昭這幾日確實沒有什麽實際的動作。一個是罵人,一個是美食鎮這裏報官處理。

    壽齡侯張鶴齡行事囂張歸囂張,但並非是傻缺。他府裏的王管事等人這兩都躲到城外的莊子裏去。也沒有派人去美食鎮上晃。但私下裏透過中間人給那些已經“強買強賣”的店鋪傳話:

    “誰敢把賺的銀子交給管委會,別管國舅爺翻臉不認人。自己掂量下自個兒幾斤幾兩。”

    深夜時分,張昭的馬車從魏國公府回到家裏。張昭下馬車來,裹緊棉襖,和親衛們招呼一聲,進了後麵去。

    張昭先到正房裏和婉兒會兒話,安撫她睡下,再到金鳳房裏休息。今是排到金鳳這裏。住在院左右廂房裏的陳雅靜、薛雲夢都到院正房這裏來,浮萍和柳二姐兩人帶著仆婦們去打水來給張昭洗臉。

    陳夕鳳早梳洗過,換一身粉色的家居長襖,長發束著,身段豐盈曲線曼妙。一雙嫵媚的鳳目中帶著愧疚,柔聲道:“老爺,是賤妾不好。惹來這麽大的事情。”

    她在美食鎮管委會做事,外頭的分析來來回回不知道聽浮萍講了多少遍。

    一句話去總結夫君所要麵臨的局麵:老鼠在風箱裏兩頭堵。

    張昭正洗著臉,將毛巾擰幹擦臉,笑著安慰這隻美麗的金鳳,“你想哪裏去了?這事啊,和你沒多關係。別擔心。”

    “嗯。”

    張昭笑笑,捏捏陳夕鳳燈下越發顯得明豔、嬌媚的臉蛋,道:“我明進宮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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