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裏遼西走廊,新軍營三個團隻花費五的時間就抵達。

    而隨著張昭抵達,位於沈陽城的真理報遼東分社立即開始發聲,宣揚征虜前將軍,充總兵官,總督宣府、遼東、薊州、大寧、奴兒幹都司五鎮,新秦伯張昭的改革措施。

    福餘衛首領阿魯灰的腦袋還沒有拿來,張昭的總兵官和將軍印都還沒有繳還給朝廷。

    千言萬語,匯聚起來就是一條:遼東鎮的衛所、軍事改革參照薊鎮!

    這是毫不留情,不做任何讓利的改革方案。

    按照真理報的報道:遼東鎮的軍官們可以在奴兒幹都司中購買土地。現在的遼東諸衛所土地將全部均分給遼東二十五衛的軍戶。

    張昭下屬的後軍都督府和國泰商行,對遼東的人口沒有一個確切的估計。預估遼東的軍戶人口可能在一百五十萬左右。

    對於遼東上下大將門的利益,張昭沒有做絲毫的考慮。

    誰給你們的權力把大明衛所的土地變成私有財產?

    誰給你們的膽子驅使衛所士卒給自己種地?

    而這個強硬姿態下麵表露出來就是張昭的態度是:不服氣的,可以搞兵變。

    我歡迎。

    …

    遼東都司所在地遼陽。

    二月初十,江南已是春暖花開。而北國大地還是早春時節,河流方才解凍。

    遼陽城中,夜色徐徐的落下。

    新任的遼東總兵郭令正在總兵府中的後堂裏和心腹幕僚、將校們飲酒。

    正統元年遼東就設有巡撫。但是,遼東都司的情況和大明內地不同。這裏沒有府縣,隻有衛所,所以遼東巡撫的職權是非常有限的。存在感也不高。

    遼東這裏還是遼東總兵了算。萬曆年間的遼東總兵李成梁在遼東這裏就搞的和東北王差不多。

    所以,遼東總兵府中幕僚是少不了的。麾下的衛所同樣需要管理。指望識字不多,打仗靠武勇的將軍們來做管理那不現實。

    郭令的心腹們有八人。他家世襲定遼前衛指揮使,手裏當然有心腹將校。

    當下,九人坐在溫暖的後堂廳中飲酒話。

    首席幕僚陳師爺是個方臉儒生,身姿挺拔,目光犀利。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才智人物。

    他坐在八仙桌邊,分析道:“大人,如今張大帥來勢洶洶,我等不可擅動。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一名二十多歲的將極其不滿的道:“嗬,陳師爺,非是我呂列不尊重你。姓張的這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了,我們還等?再等下去,大家都像薊鎮那幫傻子喝西北風去吧。”

    數名定遼前衛出身的中級軍官紛紛附和。

    “就是啊。陳師爺,您趕緊想轍啊。別靜觀其變的話。看看薊鎮那幫人的結局啊!”

    “姓張的,悍然清洗了前總兵阮興的部屬。接下來不聽他招呼的,有幾個落得好?”

    “在清理空餉、裁撤士卒中不出力的,消極怠工的,衛指揮同知、僉事給他借口新軍銜改革,直接給擼到千戶、百戶,然後被退役。世襲千戶、百戶值什麽?”

    “是啊。家裏的土地一分,僅僅靠一份千戶的俸祿夠吃什麽?那幫人不敢鬧啊。老老實實的去興州府買幾十畝地生活。嗨,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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