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夏的能力且先不論,他做官的水平要真的隻是個“白”級,他怎麽混到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上來的?他的官場、士林名聲又是怎麽來的?

    論帶兵打仗(工作業績),他比不過秦紘、王軾。更別弘治初年知兵的兵部尚書餘子俊。

    那為何“弘治三君子”中有他?

    如今京師人稱“東山先生”,連高麗使者都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此人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

    同樣的把戲,不同樣的花樣。

    劉大夏還是“乞骸骨”這招,但是這次玩出新花樣來。他不和張昭去嗶嗶,他很清楚他的優勢所在。兵事,他和張昭比那估計真的算外行。但是,政務呢?

    弘治皇帝要依賴他處理朝政。他直接和弘治皇帝對話,將壓力給到弘治皇帝。

    這種行為可以叫做“淩迫君上”,但是張昭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一個武勳,公然的侮辱大明兵部尚書,兩榜進士,翰林出身的文官,就隻是不痛不癢的“罰俸”一年?

    這道理不過去吧?

    這是一個很扯淡的邏輯。大明朝文貴武賤,而且張昭的年紀是硬傷。資曆更是硬傷。真沒人覺得他的政治地位和劉大夏相當。所以這個扯淡的邏輯偏偏又成立。

    你換一個和劉大夏地位相當的文臣,罵他兩句“屍位素餐”算什麽?罵你咋地?

    所以,劉兵部“變戲法”的水平不弱啊。

    劉大夏對張昭的反擊來了。

    …

    …

    場麵略尷尬。

    禮部尚書張升起身奏道:“陛下,張昭言語驕狂,屢次羞辱大臣。臣以為是其年輕的緣故。臣請陛下奪其議事之權,令其列席禦前會議即可。”

    他同樣被張昭嘲諷了兩次,這會兒加一把火:釜底抽薪。

    禮部在六部之中穩居第二梯隊。吏部是公認的六部、外朝之首,獨占鼇頭。但接下裏的座次,禮部、戶部都想要爭一爭,誰也不服誰。

    而弘治朝比較奇葩,兩任兵部尚書先是馬文升,後是劉大夏,都是下公認的名臣,被弘治皇帝倚為左膀右臂,治理朝政。

    所以,張升這個禮部尚書,話語權並沒有往日重。而張升在禦前的對人不對事,屢屢為其減分。話的份量越來越低。比如:此時。

    人劉尚書營造出這個局麵,那是本事、手段。你幫忙吆喝一下,這算什麽?

    禮部尚書給兵部尚書打下手,當弟?

    這誰還看得起你!

    坐著列席的幾名儲相如王鏊、楊廷和、梁儲都看得出來:禮部尚書張升此人色厲內荏,才具平平,外強中幹。

    …

    弘治皇帝沉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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