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對此一無所知。要問他法家和儒家的區別,他還能扯幾句。具體到這種層次的問題,他真不知道。

    所以,不能從純哲學的角度去打擂台,而是從經世致用這方麵去鬥爭。

    儒學有很大的弊端啊!比如,他在經濟領域的表述完全是在扯淡。到明朝還有方孝孺這樣的人喊井田製。

    這就是屬於極大的弱點。

    所以張昭打算從經濟學這方麵去和儒學打擂台。其實,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是他另立新學,從根子上把儒學給毀掉。

    要知道,在自然科學,儒學更加的脆弱,不堪一擊。因為,自然科學有一個很牛逼的地方:它可以通過實驗去驗證定理。

    譬如:初中物理學中的牛頓三大定律。這都是可以做實驗的。更別化學,那更直觀。能把儒學的臉打的生疼!

    但是,張昭沒打算去挑戰這麽高的難度。直接拆儒學的根基,反撲的力度也會是空前的。

    一步一步的來吧。

    他現在需要時間去發展經濟,推動社會改革。的更直白點,他要培養一批跟著他走的利益集團,這樣才不怕反撲。

    儒學不就是一幫搞四書五經的讀書人在撐嗎?

    他的力量現在還很弱。

    …

    …

    “走吧!”

    張昭沉思了一會,帶著隨從、親衛們繞到城南的平江伯府看望陳夕鳳。

    這段時間過年,這隻金鳳回平江伯府住幾日,陪著她母親。

    馬車走在繁華的南城道路中,將近傍晚時才抵達。

    張昭給陳家一個子弟引到正房的花廳中稍等。這是對他身份的重視。

    稍後,便見陳夕鳳帶著香風盈盈而來。

    她穿著件橙色的長襖,凶大腰細的豐腴身段顯不出來。鵝蛋臉兒白淨,五官充滿著古典意韻,明豔動人。此時,一雙水汪的丹鳳眼中藏著難言的驚喜。

    陳夕鳳聲音清澈的道:“老爺,你怎麽來了?”

    張昭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美妾,輕輕的抱著她,讓她羞的滿臉緋紅。這不是家裏啊!萍兒看見倒沒所謂,關鍵是花廳這裏門開著的。這裏人來人往的。但四五日未見,她還是很想念丈夫的懷抱,閉上眼睛,依偎在張昭懷裏。

    “有點想你了。過來看看。這幾在這邊可還好?”

    陳夕鳳感覺心顫了一下。如同一池春水,無端的被風吹皺。心中仿佛有甜蜜的滋味流淌而過。或許,再過十年,她都會記得此時他特意過來看她著平淡卻觸動她心弦的這一幕吧?

    “老爺…”

    “咳咳…”俏丫鬟浮萍咳嗽兩聲。提醒有人過來了。

    張昭笑笑,鬆開陳夕鳳,道:“你安心陪著你母親。我過兩來接你回去過元宵。”

    陳夕鳳仰著頭,鳳眼中柔情萬種,嫵媚入骨,乖巧的答應,“嗯。老爺,你何時離京?”

    張昭道:“一時半會走不了。還得和朝堂諸公掰扯。”

    他得把年前提的那些政策、方案全部都落實,才能去遼東、奴兒幹都司。

    陳夕鳳牽著張昭的手,“那你留下來吃晚飯?”

    張昭搖頭,“我和你兩個哥哥喝酒嗎?你婉兒姐姐她們等著的。”

    “哦。”

    陳夕鳳情緒有點低落。不想才見到他就分別。但是正到飯點,張昭的是實情。

    她帶著丫鬟浮萍依依不舍的送張昭到垂花門,目送他在淡淡的早春夜色中離開。心中相思千千縷。卻不知從何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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