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和朱厚照飲酒、“閑聊”一的時間,其實是向朱厚照灌輸他的一些理念。

    特別是“財富觀”。

    譬如:國庫和內帑的區別。子每年有一百萬兩的金花銀。這個銀子和一些貢物,都是由單獨的名目向百姓征收。這其實對皇室的聲望非常不友好。

    那麽,為何不改為由國庫給子發工資呢?大臣們當官拿俸祿,皇帝拿不得?就是高一點嘛!

    其次,貢物不要用進貢的方式。勞民傷財,吃相難看。比如明代給皇帝的貢物中有一種魚,結果送到京師來都臭掉。

    為何不用皇商采購的辦法呢?

    流程其實差不多,但是披上一層采購的“白手套”,對皇室的名聲就好聽許多。有民憤回頭把白手套幹掉啊!借汝頭顱一用,汝妻子我自養之。

    再比如:內帑是子的內帑,也是國家的內帑。否則,戶部財政缺錢,子到底補不補?國家都是你老朱家的,你不補?所以,曆代明帝還是會用內帑去補國用的。

    那麽,這就延伸出一個問題。皇帝具備撈錢的動力,用什麽辦法去撈?

    答曰:少府啊!

    所以,皇帝一定要有商號,就是要與“民”爭利。否則一旦國家有事,你拿不出銀子來,那問題就大了。

    諸如此類種種,這為日後的改革奠定一定的基礎。

    下午四時許,眼看著湖光山色中波光粼粼,夕陽斜照,張昭送朱厚照一行出來。

    朱厚照心滿意足的揮揮手,道:“張昭,我走了。下次再來玩。”坐進馬車,在一幫精銳禁衛的護衛下離開。

    張昭目送。

    這時,可以並行八輛馬車的水泥大道上有一輛馬車停著。似乎正等著他先走。

    張昭目光掃過去。車夫旁邊似乎坐著的是管家。他連忙下來,躬身行禮,恭敬的道:“人見過伯爺。”

    張昭略有些疑惑,“你是誰家的奴仆?”

    大明不興歐洲貴族那一套,非要搞什麽家徽之類的。張昭看這管家眼生的很,見他態度恭敬,順口問一句。

    管家道:“人是武安侯府的奴仆。馬車上是我家夫人,乃是美食鎮陳掌櫃的堂姐。人年前在平江伯府見過伯爺一麵。”

    張昭點點頭,知道是馬車裏誰。

    當日,他和金鳳交往,就是給她堂姐多管閑事的閑話,結果金鳳躲著他,還有些閑言碎語傳出來,於是他把金鳳給納進房中。

    他和金鳳的感情其實還未升華到最後一步。但都已經納妾,大美人當前,他當然是選擇先上車後補票。

    起來,這事他還要落這位武安侯府旁係子弟的夫人一個人情。過年時,他還聽金鳳,這位夫人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你們先走吧。不必避讓。我還有點事。”

    “謝伯爺。”

    張昭將這管家打發走,站在自己新府邸門口,腦子裏過著組建文科大學和河東拍打擂台的事。

    …

    哲學這玩意,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就像後世,唯物論,唯心論這兩大流派爭論不休。

    所以,要在哲學領域和程朱理學下屬的流派:河東派爭一個高下,那是扯淡的。

    哲學如何區分流派?就是要回答幾個基本問題。譬如現代哲學的基本問題:1物質和意識誰是世界的本原?即:是意識優先於物質,還是物質優先於意識?世界是可以認知的,還是不可認知的?

    而具體到大明朝的哲學思辨,那就是要回答獨尊儒術之後,在儒家這千年以來的體係中的幾個基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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