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一場雪將燕山山脈給封住。

    從古北口、興州、美林鎮,錦山鎮、赤峰城這條道路被封。喜峰口至大寧的那條線路也被封住。

    此時,張昭剛好率部抵達喜峰口,越過燕山山脈。

    而在另一線路中,隨著這段時間的發展,興州鎮已經變成兩個鎮的規模。分為東鎮、西鎮。

    將來肯定會發展成為一座城市。

    此時新軍營的輔兵一團早已經從燕山山脈的各個隘口撤回來,在興州鎮中布防。

    大批運送薊鎮軍淘汰刀劍前往赤峰城交易的民夫停留在興州鎮中,等待雪化。

    九月份、十月份的大戰,仿佛是很遙遠的事情。大戰的餘波正在這片土地上消失。

    東鎮的酒館中,真理報的頭牌戰地記者宋興啟正在這裏喝著酒,看著貓冬曬太陽的民夫們,看著軍法官們巡查紀律。他的思緒都有些恍惚。

    轟隆的炮聲,密集的槍聲,如地震般的馬蹄聲,都已遠去。

    這裏已是大明啊!

    “宋記者,哈哈,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大名人啊!”

    宋興啟正在上午時口抿著酒,抒發他的思緒,給來人打斷思路。卻正好是他的熟人:李晟。

    改革司的吏。

    此時,宋興啟發回京師的那篇《大明不可辱》的文章已經是轟動下。

    “呀,李兄,你這是從哪裏來?”宋興啟起身和李晟見禮,邀請他落座,斟酒道:“前些時日,還在富裕鎮遇到朱奕霏、瞿嘉、陳渠他們。他們你在忙著給退役的將士分田地,可曾忙完?”

    九月中的那一場秋雨,讓他們幾人結識。這段時間,他在這燕山山脈和赤峰城一線跑新聞,時常遇到、聽到他們的消息,讓他感慨之餘,更珍惜這份友誼。

    李晟笑著舉杯和宋興啟暢飲,道:“事情哪裏做的完?興州府這裏的土地,都是分配給薊鎮軍傷亡將士的。軍官也可以開始購買。

    朱奕霏,我前段時間遇著他。他現在應該跟著衛指揮李秀在鎮守錦山鎮。他還可惜,沒趕上大戰。

    誰知道新軍營這麽厲害?六個主力團就把朵顏三衛和察哈爾部的5.4萬聯軍打得落花流水呢?”

    宋興啟大笑,“哈哈。”

    李晟再道:“宋兄,你是從富裕鎮那邊過來的吧?張大帥的中軍剛剛南返。瞿嘉、陳渠兩人不是帶著人到處勘探金、銀礦嗎?他們在寬城鎮周邊找到一批金礦。儲量豐厚。”

    宋興啟一愣,隨即開懷大笑,“好家夥。他們從南到北繞一圈,總算讓他們找到了。他們當時要從喜峰口出關,隻怕九月份就找到了。京城裏的戰爭債券要大漲了。”

    “誰不是?”

    李晟和宋興啟笑著,共同舉杯。

    他們太知道金礦的發現,對張大帥,對後軍都督府,對大明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大寧都司可以很快立起來,遼東都司的改革會很快推行。

    …

    …

    張昭並沒有率部在喜峰口停留,和駐守在這裏的新軍營主力六團魏安愚交待一番後,便繼續南下。

    駐守在三屯營的薊鎮副總兵江懿在官道上候著,和張昭見了一麵。

    此時,薊鎮軍的整訓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這是分兩步進行的。

    第一,後軍都督府通過招聘考試招募了一批官吏,在薊州鎮中核實軍餉、士卒,裁撤老弱(有老兵願意留下的,轉誌願兵)。

    張昭初步隻給薊鎮軍1.5萬人的名額。也就是燧發槍時代火器部隊一個軍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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