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鎮軍的戰鬥力在整個九邊的明軍之中是最弱的。他們的意誌力、士氣並足以支撐如此殘酷的對拚,在傷亡一百餘人後,立即崩盤。

    “追!不要管地上的東西,跟我一起追上明軍的大將。”

    察烏爾左手刀,右手弓,在戰場上縱橫,擋者披靡。他派親衛們將“張”字大旗砍倒之後,大聲呼喊著,帶著朵顏衛的戰士追上去。

    “追啊!”

    “跟著王子。”

    …

    …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一名親衛背著張哲宇在山路上快速的跑著,累的氣喘籲籲。

    但是,喜峰口參將張哲宇卻是要求親衛們組織潰兵轉身和朵顏衛人作戰。

    “將軍,打不過的。”

    親衛將張哲宇放在山邊的一顆樹下,滿臉的血汙,將身上的水壺遞給他。

    張哲宇失血過多,虛弱的道:“打不過也要打。王,記住,咱們是薊鎮挑選出來的精銳。咱們不能逃跑。逃跑是丟我們薊鎮軍的臉。是辜負張大帥的信任。今日隻有戰死的參將,沒有逃跑的懦夫。”

    親衛哭道:“將軍…”發狠的喊道:“都過來,都過來,別跑了。張參將在這裏!”

    正在奪命狂奔的明軍,有的人聽到了,腳步停留一下,繼續往寬城方向跑。有的人充耳不聞。一撮人最終匯聚過來。

    “有諸位兄弟肯陪著我一起死戰,我老張這輩子值了。”張哲宇被親衛扶起來,手扶著被鐵箭射穿的肩膀,靠在大樹樹幹上。

    “願為張大人效死。”

    追殺聲迅速的逼近。

    張哲宇組織了大概四十多名士卒,但很快就被追上來的察烏爾等人殺的一幹二淨。最後,就剩下他一人。

    察烏爾身姿修長,健美,如同一隻獵豹。他甩掉鋼刀上的血滴,走過來,看著張哲宇,用標準的官話道:“該你了,明朝的將軍!”

    張哲宇微微有些詫異這朵顏人的官話,隨即嗤笑一聲,道:“白臉,殺就殺,廢什麽話?嚇唬屁孩呢!勞資要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爺爺生的。”

    圍著張哲宇的朵顏衛戰士雖然聽不懂他什麽,但是其態度桀驁,激怒了他們。

    察烏爾冷哼一聲,道:“張將軍,大明興不義之師,侵犯我們朵顏衛的牧場,注定是要失敗的。你…”

    張哲宇忍不住仰頭大笑,“哈哈,哈哈!”打斷他的話,“呸!你們的牧場?白臉,這他麽的是大寧都司故地!是我們大明的地方。”

    “但是,你們的太宗皇帝將他賞賜給了我們朵顏三衛。”

    “大明賞賜給你們,當然也能再收回去。太宗文皇帝要你們為大明戍邊,隔絕韃靼人對大明的襲擾,你們在做了嗎?在一個月前,偷襲古北口,驚擾子。

    嗬嗬,勞資和你這些幹嘛!就是張大帥的,對付你們些蠻夷,就應該把你們頭顱高懸起來,以明示下諸國。膽敢冒犯大明的人,雖遠必誅。”

    察烏爾心中惱怒,臉色鐵青。他知道這句話的古文:宜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裏。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這讓他感到被冒犯。一刀將張哲宇梟首。

    鮮血飆起,落在樹幹上。清晨的山嶺中,蕭瑟的秋風吹拂著,低聲嗚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