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烏爾王子年紀在二十歲出頭,長相英俊。
他在十六歲時就穿過大興安嶺,到哈喇慎部迎娶其首領博爾哈的長女,號稱草原上的明珠,雅若。
這讓他在朵顏衛中有著極高的聲望。被視為下一任首領的必然人選。
而察烏爾王子在雅若的影響下,精通漢學,武藝高強,深得人望。
“台吉,下麵的明軍視乎有點少。咱們…”
“心些。下麵是‘張’字旗,搞不好是新秦伯張昭。”
察烏爾在山林中,眺望著,低聲道:“不是張昭。新軍營的軍旗是紅色蒼龍旗。這支軍隊不是。傳令下去,趁著他們吃飯時發起攻擊,盡可能的營造出聲勢。”
“是,台吉。”
幾名那可兒應聲而去。
察烏爾聚精會神的看著山坡下的明軍營寨,從背上的油紙中拿出他的硬弓。
他也是一名射雕者。
…
…
富裕鎮。
十七日的清晨,雨霧淺淡,光線朦朧。
喜峰口參將張哲宇從簡陋的帳篷中出來,眼睛微微發紅。他沒休息好。
作為一個久經戰陣的將軍,他當然知道他此刻的處境有點危險。
因為,按照原本的作戰計劃。此時張大帥應該親率新軍營主力團抵達原富裕衛所在地。
也就是他此刻腳下站著的土地上。
但是,突如其來的一場秋雨阻隔了大軍主力前來。張大帥停留在一百裏外的寬城鎮中。
而他偏偏按照原定的計劃,在十五日下午將麾下1500人派出,往興州一線的集鎮掃蕩而去。
換言之,他現在隻有1000名士卒在身邊。雖然和寬城的信使不斷,但他作為宿將,當然覺察到這很危險。
但是,他又不能撤回寬城去。
因為,如果朵顏人攻來,他這裏就是大軍的哨所,可以給後方示警。如果朵顏人沒來,這個據點自然就是守住的。
“將軍…”守在營帳門口的親衛給張哲宇打著招呼,手裏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
營地裏已經開始吃早餐了。
張哲宇揉著臉,呼出白氣,道:“這場秋雨今怕是要停了。得派人去催催大帥,掉一個連上來,加強防守啊。”著,往打飯的廚子們走去。
他治軍嚴謹。靠的是和士兵們同吃同住。
“嗖!”
一支鐵箭破空而來,張哲宇剛剛起床,還沒有穿鐵甲,憑借著戰場上的本能躲開致命的位置。但是,這一箭還是射中他的肩膀。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帶翻在地。營地的士卒們全部都目睹著這一幕。
“將軍…”
張哲宇的親衛們趕緊撲上來,想要保護他。這是親衛的職責。
“殺啊!”
這時,營地四周忽而響起喊殺聲,還有朵顏衛的牛角聲。數不清的朵顏衛戰士從山林中衝下來。
瞬間,就像是油星子落到沸騰的開水鍋中,雙方短兵相接。
喊殺聲響徹在山穀中。
薊鎮軍的裝備更加精良。但是,他們人數處在劣勢,又是驟然被突襲,主將張哲宇在一開始就被射倒在地,喪失指揮能力。
半個時之後,薊鎮軍就被擊潰。大批的士兵開始轉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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