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幾名貴族紛紛指責滅裏,相互對視著,眼睛中都有默契。擁有八千餘部眾的滅裏是僅次首領的二把手,而隻有幾百人的滅裏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合撒兒歎口氣,道:“現在這些有什麽用?就算把滅裏交出去,明廷會退兵嗎?不會的。雅若前兩不是給你們念過明廷京師的報紙嗎?趕緊想辦法吧。”

    “合撒兒首領,現在就看察烏爾王子能不能在山脈中襲擾到明人的後勤補給線。我們正麵作戰才有勝算。”

    “哈喇慎部的博爾哈首領不是總結過對新軍營的戰術嗎?其一,用射雕者遠距離射殺其指揮官。再用騎兵衝鋒破掉其方陣。其二,就是永謝布部太師亦不刺的戰術。像狼一樣跟著獵物,直到他們在行進中露出破綻。”

    “張昭麾下的新軍營也要看部隊。如果是西北回來的老兵,肯定不怕咱們騎兵正麵衝鋒。但其他新兵部隊,那可不準。咱們的兒郎自在馬背上長大的。”

    “合撒兒首領,僅憑我們一家的力量肯定不行。應該繼續向泰寧衛、福餘衛求援。唇亡齒寒。最好能催促兩衛把家底拿出來,在朵顏城這裏和明軍決戰。”

    合撒兒年齡四十多歲,不斷的和麾下的貴族們商議著,方案漸漸的成型。

    朵顏三衛的力量太過於渺。他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這並不難以抉擇。

    是戰,還是逃?

    之前的幾次會議就定下來。若是一仗不打,就放棄先輩們百年的基業,退到一千二百裏之外的牧場,實在不甘心。這可是幫明皇靖難換來的膏腴之地。所以,他們決定打一場!

    那麽,和明朝大軍作戰,他們所采取的策略就是聯合同根同源的泰寧衛、福餘衛,匯聚五六萬騎兵正麵和明軍對持,等待山脈中的斷敵糧草的策略生效。

    如果這沒有效果,那他們就隻能遠遁了。和曆朝曆代中先輩們對中原大軍的策略一樣:逃之夭夭。反正他們是遊牧民族,有草場、有水源就可以生存。

    唯一擔憂的是,現在是深秋。冬季遷徙是要死人的。

    商議結束後,一隊隊的騎兵作為信使,再一次的往北方的泰寧衛、福餘衛去求援。

    同時,隨著明軍的逼近,朵顏衛的牧民們開始向北方徐徐的轉移。朵顏城這裏即將成為前線。

    …

    …

    被朵顏衛上下寄予厚望的察烏爾王子在九月十六日的下午就帶兵冒著雨出發。

    誠然,在平原地形上騎兵對步兵的優勢更大。然而,此次率軍出塞的明軍將領是張昭。他麾下的新軍營燧發槍陣犀利無雙,也非常喜歡在平坦的地形上作戰。

    昔日,新軍營能夠以三千勝三萬。如今新軍1.5萬餘人,他們朵顏衛有多少兵馬夠打的?

    隻能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上,到燕山山脈中去阻攔明軍,攻擊他們的後勤。

    他帶著部落裏最精銳的勇士一千八百餘人,進入南麵的燕山山脈中。

    十七日清晨,察烏爾王子在山巒上俯瞰著位於富裕衛平地上的明軍。

    那裏正是喜峰口參將張哲宇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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