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如此嗎?

    …

    …

    張昭在當下午抵達三屯營,和薊州鎮總兵阮興見麵。

    營門外,阮興帶著一幫身穿鐵盔甲,頭戴避雷針款式紅纓頭盔的武將們恭候多時。

    他帶著眾將躬身行禮參拜後,熱絡的道:“大帥,卑職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大帥盼來。請大帥入營!”

    張昭身上掛著總督宣府、遼東、薊州三鎮軍務的差事,這在明代就是妥妥的“大帥”。

    “請。”張昭騎在馬上受眾將一禮,此時反而是翻身下馬,步行著由薊州鎮的眾將簇擁著他進入大營中。這其中的分寸他拿捏的很準。

    薊州鎮是九邊重鎮。明王朝被北方遊牧民族三次打到京城之下,有兩次就是從薊州鎮突破。

    第一次,嘉靖年間,韃靼俺答汗從古北口入。第二次,崇禎年間,滿清皇太極自喜峰口入。這次事變導致袁崇煥被殺。(土木堡那次直接從大同打進來。)

    在大寧都司沒有放棄之前,薊州鎮並非前線。其兵馬戰力曆來就很差。在戚繼光戚少保總理薊、遼兵事之前,薊州鎮兵馬一直都是難堪大用。

    此時,薊州鎮設總兵官一人,副總兵一人,分守參將十人,遊擊將軍六人,統領南兵遊擊將軍三人,領班遊擊將軍七人。之下還有坐營官、守備、把總、提調官。

    總兵力十餘萬。

    張昭沒有召諸將前來。諸將自然不敢擅離職守。匯聚在這裏的都是薊州鎮內的將校。

    在三屯營休息一晚之後,張昭第二上午帶著薊州鎮七名將軍登上明長城喜峰口,遠眺塞外。

    “三千年來誰著史?”張昭拍著長城上的磚牆,在險要的山間隘口上輕聲感歎著。

    他想起明末的故事。那是華夏百姓最深沉的苦難之一。這一次,他要皇太極連成為種子的機會都沒有。

    龐泰、王武跟在張昭身邊。還有幾名今年六月份從新軍營初級學堂畢業年滿十六歲的青年。他們充著張昭的軍中參謀。張昭有意培養他們。

    龐泰道:“少爺,大寧都司被裁撤,這裏就成了前線。想依靠山河之固終究是不靠譜的。薊州鎮十餘萬軍隊分布在這漫長的邊牆上。每個隘口隻有兩三千人。北虜的騎兵動輒數萬騎聯合入寇,這怎麽守得住?”

    阮興眼角跳了跳,張大帥身邊的人都是銳氣十足啊,連太宗、宣宗的過失都敢指責。趕緊解釋道:“大帥,喜峰口這裏出塞路途難,朵顏衛那邊過來也不容易。薊州鎮守得住。朵顏衛自成化年間,就沒有犯境。”

    張昭笑了笑,不想和阮興掰扯,道:“嗯。阮總兵的辛苦,我看在眼裏。你好好做事。”

    朵顏衛傻了才敢一家來打大明。但是他們混在王子的隊伍中入關搶掠,你阮總兵知道?

    下了長城,張昭帶著親衛沿長城巡視薊州鎮各地的兵將。把古北口、居庸關都跑遍,做到心中有數。於七月二十二日下午返回京城。

    臨進城前,龐泰道:“少爺,薊州鎮兵將難堪大用。燧發槍都給各部裝配。加起來不下一萬支,卻還沒有形成戰鬥力。屬下建議調新軍營一團,駐守密雲,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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