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家吧。”

    徐光祚熟門熟路的帶著張鶴齡在一家口味很好的早點鋪子門外坐下來。他是論道報的東家,這報社鎮的早點沒少吃。

    “來兩碗鹵煮,兩碗豆麵丸子湯。四個雞蛋。再來幾份火燒。”徐光祚點好早餐,和張鶴齡邊吃邊聊,徑直入正題,“侯爺,弟我如今是慫了。就看你的了。”

    張鶴齡是興濟縣人。其父以鄉貢入太學。成化二十三年,張皇後被選為太子妃。舉家搬遷到京中。是以,他對京中的早點種類非常適應。也沒有覺得店鋪不幹淨什麽的。他時候家庭條件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吃的正痛快,本來是要誇一句徐光祚會找地方,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嘴裏還吃著丸子,道:“賢弟,你這就不對了!哥哥我昨不是答應你今日進宮嗎?告訴你,別人怕他張昭,勞資可不怕。放心,這事哥哥我保證把他給攪黃掉。他還想拿這升官,做夢去吧。”

    張鶴齡並不是一個好話的人。但是,對於一個性情貪婪的人而言,要是誰請他在全國最好的會所,把京中兩個最紅的姑娘叫來陪著他。享受最頂級的服務。他態度不好都不行啊!

    徐光祚一臉擔憂(演技)的道:“娘娘哪裏…”

    張鶴齡冷笑幾聲,道:“張昭自三月初回京,在京中上跳下竄,娘娘早就對他不滿。如今他故意到處敗壞我家的名聲,娘娘庇護壽齡侯府,不用交銀子。娘娘知道,能有他的好?”

    徐光祚心裏嘿嘿一笑。所謂故意敗壞名聲,是指張昭在催繳侵占衛所土地的權貴贖買銀子時,拿壽齡侯府舉例。這不是敗壞皇後的名聲嗎?皇後是不通情理的人嗎?

    意思是那麽個意思,但這話張昭怎麽可能會出口?

    “張鶴齡草包一個,沒想到在如何欺騙皇後娘娘上,還是很有份的。十五年專門練一項技能,卻是有獨到之處啊!”

    徐光祚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此事若能成。定國公府裏贖買土地的銀子不用繳。弟願意將那一萬兩銀子送給侯爺。”

    “哈哈。”張鶴齡仰頭大笑,拍著徐光祚的肩膀。這位兄弟很上道嘛。然後,笑聲戛然而止。因為,鎮那頭,張昭正帶著親衛從官道上下來。兩人剛好四目相對。

    張昭也很意外。他今到試行改革衛所司統計數據,準備進宮。來報社鎮這裏吃早點。不想遇到壽齡侯張鶴齡。

    徐光祚笑嗬嗬的起身打招呼,抱拳道:“張伯爺,早啊!”

    張昭瞥徐光祚一眼,並不想和徐光祚虛與委蛇。徐光祚在背後幹的事情,他當然知道。點點頭,算是回應。交代長隨丁讚道:“把早餐買好去司裏吃。”

    張鶴齡眯著眼睛,陰沉沉的笑一聲,道:“張昭,相請不如偶遇。你汙蔑娘娘,敗壞娘娘名聲的事,咱們是不是要好好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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