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時間悠然而去。

    …

    …

    “張昭就在搞這些事情?”

    京師城南,正西坊定國公府中,一身綢緞長衫的孟先生招待前來的世孫徐光祚喝茶,看著手裏頭匯總的資料,微微沉吟。

    軒中有冰塊,在盛夏時涼悠悠的。午後的陽光從朱紅的廊柱側麵落在石磚上。

    正在窗戶邊煮茶的青裙美人約二十出頭,仰慕的注視著孟先生。她奉命來照顧孟先生的起居。孟先生的外形並不英俊,但思考中的他,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她的心髒砰砰的跳著。

    現在,就是孟先生的表演時間。好期待呀!

    徐光祚笑容中帶著幾許鬱悶,道:“是的。”

    張昭在京中的行蹤根本不難盯梢。他的路線太固定。

    定國公府想要崛起,一改自宣宗皇帝以來的頹勢,那就必須要在朝廷中有話語權。

    這表現為兩個方麵。第一,一呼百應。定國公府話有人聽,一堆武勳捧場。這就是勢。即影響力。第二,要有官職!這是權!

    新秦伯張昭在京中推行廢除衛所製度,得罪了一大批勳貴。他聽從孟先生的謀劃,在英國公府還觀望時,抓住時機聚攏起一批武勳,取得影響力。

    然而,張昭卻就此偃旗息鼓,贖買土地的事也擱置。目前這個狀態,定國公府還遠沒到崛起的程度啊!

    “孟先生,張昭這裏怕是沒法可想。不如換個目標?”徐光祚打退堂鼓。弘治皇帝擺明會罩著張昭。

    孟先生微微一笑,瀟灑的一甩衣袖,喝著茶,“國朝評判一個勳貴的影響力,本身的爵位、食祿、加銜這不必去。其一,受子信任。代表子主持各種禮儀(譬如英國公張懋就經常代替弘治皇帝祭)或者去藩王封地出使。

    其二,出任五軍都督府中的都督,握有實權。或者坐鎮一方也可以。世孫自問應當走那條路?”

    徐光祚訕笑幾聲,拱手一禮,道:“還請孟先生為我謀劃!”

    孟先生坦然的受一禮,點點頭,有條不紊的分析道:“第二條路世孫不必去想。定國公年邁,而你還未襲爵。子不會把軍隊的事當兒戲。北虜的威脅猶在。

    那麽,就隻能走第一條路。而這又分為兩種方式。

    如何受子信任?假設此時需要有人去鳳陽祭祀。如果,英國公和成國公都推薦你,會成功嗎?再如果,皇後娘娘為你句話呢?”

    徐光祚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道:“這都行。”

    孟先生微笑著抿一口茶,反問道:“那麽,你發現這兩個辦法的共同點了嗎?”

    徐光祚被問住,想了一會,茫然的道:“並沒有。”

    孟先生怡然的吹著茶杯中的茶葉,眼皮子抬起來,看著徐光祚,給出答案,“張昭!”

    “喔…”徐光祚瞬間反應過來。張昭同時得罪成國公府、壽齡侯張鶴齡。而英國公隻想置身事外。想明白這一點,他頓時激動的臉色發紅。

    孟先生笑一笑,帶著完勝的表情,“那你現在還要換一個目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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