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給出肯定的答複,“不換。”

    孟先生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道:“接下來,你要不斷的給張昭找點麻煩。不能任由他如此安靜。”

    徐光祚琢磨一會不得要領,迷惑的道:“孟先生,張昭聖眷未衰,根本不可能搬倒他的。找他麻煩…”

    孟先生笑一笑,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慢慢的道:“我並沒有要求你打倒張昭。這不現實。他手握重兵,得子信任。定國公府沒有這份實力。

    但是,站在他的對立麵,你就可以獲得成國公、壽齡侯的支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定國公府衰敗這麽些年,先要撈點好處。銀子、土地都可以。

    這是第一點。

    第二,以我的分析,張昭此人性情堅韌。他不大可能會放棄讓京中權貴贖買土地。敵所不欲,我所欲也。他想安靜下來,擺脫在子那裏的負麵印象。我們就要找他的麻煩,打亂他的節奏。最好的結果是能讓他憤怒,失去分寸。

    第三,新軍營擴軍一萬五千人。以新軍營超強的戰力,子還能信任張昭多久?但凡子心中升起有一絲忌憚,世孫作為得罪張昭最狠的人,便有機會進入五軍都督府。

    屆時,我就可以功成身退。”

    這就是他給定國公府製定的路線。

    起來,也是時勢啊!他來京中參加會試,因為多年前受過定國公府的恩惠,恰好滯留在其府中時遇到新秦伯張昭推動廢除衛所改革。他看到其中定國公府的機會。

    徐光祚感覺這簡直是諸葛亮的隆中對,起身,恭敬的向孟先生躬身行禮,“孟先生有經緯地之才。還望先生不以光祚愚鈍,留在府中,早晚請教。”

    孟先生撚須一笑,一副高人做派,推辭道:“世孫客氣。此事改日再談吧。”

    …

    …

    徐光祚一臉興奮又無奈的告辭離開幽靜的軒。

    孟先生負手在軒窗口看著院中的銀杏樹。心裏輕輕的歎口氣。他其實剛才有些話沒有透。

    大明朝的權力之位向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於文官而言是如此,於武將而言還是如此。內廷的太監們之中一樣如此。這是太祖定鼎時所決定的。

    除非是改變國朝的製度。曆年來打破慣例的隻有少數人。譬如救國於危難之時的於少保。他以兵部侍郎的身份,總覽全局。

    回到武將這一畝三分地來,張昭看似另辟蹊徑,搞出一個新軍營,且沒有占據五軍都督府中的職位。但是,他的踏腳石其實是保國公朱暉。

    弘治十四年,平江伯陳銳怯弱,避敵不戰。他的權力便丟失,奪祿在家。取而代之的便是保國公。而保國公打仗依舊不行。張昭便成為國朝帶兵的第一大將。

    柿子要撿軟的捏。

    定國公府想要崛起,想想看,去碰英國公、成國公、魏國公這可能贏嗎?鎮遠侯顧溥都不是衰敗的定國公府能搞定的。所以,這才是選擇張昭的理由啊!

    但是,定國公府不可能取代張昭。隻能作為平衡張昭權力的棋子而存在。

    這已經是他謀劃的最好結果。對的起定國公給他的恩惠。他做人的原則,向來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先生…”

    煮茶的青裙美婦再也忍不住她心中的崇拜,婷婷嫋嫋的從茶爐邊過來,嬌媚的道:“賤妾願侍奉先生更衣。求先生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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