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眼中總算有點生機,想一想,長歎一口氣,道:“行吧。”

    陳泰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好。我去和張昭。”

    府中權勢已經傾頹。子不喜歡他父親。而且,他父親擁兵自守,不敢和蒙古人作戰,將祖父的名聲都敗壞,再無複起的可能。他一直在為家族奔波。

    武勳的出路,最佳的自然是去戰場上博一個功名。隻是,他已經錯過最佳的習武年紀,而且對上戰場有些害怕。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和一個潛力股聯姻。

    二妹妹那裏得委屈她了。

    …

    …

    張昭既然是潛力股,京中其他人豈會看不到?

    那些公侯們將嫡女嫁給一個千戶有點跌份,但庶女,堂姐妹,族內的女子難道就缺了?隻是在近期內能請到張昭去吃酒的人不多罷。

    位於京城西鹹宜坊的長寧伯府中,在入夜時分燈火通明。一個個奴仆在府裏東麵院落外侍候著。廚房那邊早已是在下午就準備好各種美食。隻待伯爺一聲令下,就開始烹飪。

    後院中,一名年近六十歲的貴婦人正由幾名婦人陪著,和一個身材高挑、青春靚麗的長發少女話。

    貴婦人是長寧伯的正妻,拉著少女的手,笑著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雨瑤今年已是十六歲。今日你爺爺請了人到府中做客。雨瑤暗中去看看。”

    陪著的婦人有少女的母親,長寧伯周彧幼子的正妻,略有些不滿的道:“母親,那張昭不過是個千戶。雨瑤嫁給他未免丟了我們伯府的顏麵。”

    少女的伯母笑道:“噯喲,這話的。妹妹,那個張昭現在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公公自有他的考量。再,雨瑤今晚去看看,若看不中再。”

    長發少女給長輩著婚事,潔白的俏臉上浮起紅霞,嬌羞難言,悄然的低下螓首,心中慌亂如鹿。

    這時,一名老婆子進來道:“老太太,他來了。”

    屋裏的女人們紛紛起身。

    …

    …

    張昭給長寧伯的孫兒引著進府中,麵子給的很足,穿堂過室,來到一處精美的客廳中。長寧伯周彧六十多歲,穿著一身暗藍色綢緞長衫早等在這裏。

    張昭客氣的拱手一禮,“張昭見過伯爺。”

    周彧哈哈一笑,走過來道:“張賢侄客氣。你我是舊識,何必如此生分?坐!”做個手勢,邀請張昭到客廳正中的八仙桌處落座,道:“前幾日我是錯怪賢侄啊。賢侄不聲不響的讓張鶴齡吃這麽大個虧,實在是讓人痛快。我今晚和賢侄好好喝幾杯。”

    周彧人老成精,幾句話把他和張昭的過節揭過去,還把兩人往同一陣營裏扒拉。

    張昭心知肚明。長寧伯在扯淡。這頓酒根本不是因為他幫長寧伯出口氣。而是弘治皇帝維護他,對外就透露出某種信號。所以現在這些人對他很親近。

    “伯爺客氣。在下無有不從。”

    周彧暢快的大笑,吩咐孫子和管家們,“上菜。”

    一道道的菜肴如流水般飛快的送上來,完美的闡釋著什麽叫做鍾鳴鼎食之家。

    周彧和張昭吃了幾杯酒,起在去年在青龍鎮中的舊事,幾次的相遇,見張昭確實念著舊情,問道:“賢侄可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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