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熊冷著臉,不耐煩的道:“什麽意思?”什麽叫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你是我覺得聽不懂?

    陳夕鳳道:“張記的玻璃鏡子雖然便宜些,但是他們的產能有限。現在大批的客商還在京中等著提貨,販運到全國各地。而國泰商行的玻璃已經出窯。”

    陳泰眼睛一亮,“二妹,你的意思是,和國泰合作的商號會先賣出玻璃。所以,價格低沒有貨那是白搭。”

    陳夕鳳點頭道:“是的。府裏的店鋪中已在售賣玻璃鏡子。我上午就是去店鋪裏看賣的情況。一上午賣出約二十兩銀子。”語氣微微的興奮。

    照這個勢頭,一能賣出多少銀子的貨物?一個月,一年呢?帶著府裏的利潤會非常可觀。

    陳熊還要再問。陳銳擺擺手製止他,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這樣吧。”

    陳夕鳳心裏鬆口氣,盈盈的行禮,“謝父親。”

    …

    …

    陳夕鳳在平江伯府裏應付長兄的詰難時,國泰商行的新動作在京中的商戶群體中已經迅速的傳開。

    已經搬出浙江會館的趙安,又被同鄉請回到浙江會館吃酒。

    雅致的江南園林中,水榭中涼風習習。趙安看到忠叔幾個人也在座,臉色有點不好看。但因今請客吃酒的是同省中頗有份量的於掌櫃,他不好離去。

    於掌櫃笑嗬嗬招呼眾人舉杯先喝幾杯,活躍氣氛,然後道:“趙安,你來京這第一筆生意就做的如此漂亮,可喜可賀啊!”

    國泰商行的玻璃鏡子開始鋪貨。和其合作的商號能迅速的占領各自的市場。五十文的差距又何用?等到市場被占領,和張記合作的那些商號想要奪回來那就難咯。

    給於掌櫃如此稱讚,趙安的大名今就能傳遍江浙的同行。他忙客氣的笑道:“於掌櫃,在下僥幸,僥幸。”

    忠叔幾人神情訕訕的。他們在前才在會館按著趙安這年輕嘲諷,現在人家卻成了新星。忠叔在於掌櫃的目視下,老臉微燙的端起酒杯,“趙兄弟,我當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趙安“嗬嗬”一聲。前兩,你不是還蹦躂的挺歡的嗎?

    跟著忠叔嘲諷他的其餘幾人紛紛端起酒杯,低頭做,“趙哥,看在同鄉的份上,還請見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國泰商行給他們這些想要“反正”的商號的答複很明確:你們自己和省代去談。除非特別有實力的商號,會給予特別代理商的待遇。而趙安就是省代。

    一座人站起來五六人,端著酒杯給趙安敬酒,還得看人家給不給麵子。屈辱啊!

    趙安想一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給其他人亮亮杯底。心中激蕩難言。他的預感果然沒錯。張記那個草台班子,能抗的住國泰商行的“攻擊”?

    不能!

    今日之前,於掌櫃他見都見不到。忠叔這些人看他不爽,就可以敲打他。現在呢?

    他的人生,將會因和國泰商行的合作,將趙家的商號帶上巔峰,走向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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