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了雙方的合作、市場開發、鋪貨、運輸、價格管控等等問題。都有一係列的前瞻性規劃。而張記後來的洽談會他去看過,完全就個草台班子。銀貨兩訖就完事。

    他家並不是寧波府最大的商號、家族。但是搭上國泰商行這趟車,就有可能成為第一!這幫同省的商人沒和陳掌櫃當麵談過,完全就是憑著自己臆想。帳根本不是這麽算的。他對國泰商行在競爭中勝出有信心。

    最先數落趙安的忠叔嗬嗬一笑,自得的拿起二錢酒杯喝著酒,倚老賣老的道:“年輕人,出門在外做生意,就是要多學多看。要能穩得住。老夫當日勸你你不聽。嘿,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呐!”

    趙安心裏不痛快,黑著臉,拱拱手,“告辭!”他心裏明白,有信心。但目前的形勢而言,他如何反駁?

    帶著長隨出了會館,在街頭看看日頭,吩咐道:“去找家客棧,我要搬出去。”不搬出去,難道留在這裏每聽這幫老家夥得意的奚落他嗎?

    不就是一塊鏡子的出廠價便宜50文嗎?這就叫會做生意?

    …

    …

    壽齡候府的玻璃鏡以750文的出廠價格賣給各商號,確實動搖了部分國泰商行的經銷商的信心。

    畢竟,這意味著潛在的競爭對手們的銷售價格更低。若不是國泰商行是預繳保證金製度,允許賣不掉退貨,這兩就會有人去堵國泰商行位於城北二十裏的玻璃窯。

    這種動搖同樣影響到平江伯府。

    臨近中午時分,剛剛去崇文門外大街的商號中視察回來的陳夕鳳被叫到平江伯陳銳的內書房中。他的兩個兒子陳熊、陳泰都等候在書房中。

    “二妹,你來了。”陳泰招呼著妹妹一聲。他是家裏的嫡次子,爵位和他無關。因而對庶出的弟弟、妹妹們都要客氣許多。

    陳夕鳳十七歲的年紀,穿著雅致的水粉色長裙,身段曼妙,凸凹有致。梳著明代的少女發髻,頭戴金釵,一步一搖,肌膚如玉,明**人。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尤其的惹人矚目。

    陳夕鳳展顏微笑著答道:“嗯,二哥。”聲音清澈動聽,更添她的風姿。再向坐在木椅中的父親、平江伯陳銳行禮,“女兒見過父親。”又向長兄陳熊道:“妹見過兄長。”

    陳銳時年六十三歲,被弘治皇帝貶居在家,複起無望,心神受到很大的打擊。整個人心灰意冷。抬抬手,算是答應他這個曾經寵愛的女兒。

    陳雄微微頷首,神情倨傲,問道:“夕鳳,玻璃的事情怎麽回事?我聽鎮遠侯家的顧新,壽齡侯府的玻璃賣的非常好。我記得你是進的國泰商行的玻璃?”

    陳夕鳳負責著家裏的商號已有一年。

    麵對長兄的質疑,陳夕鳳肅容答道:“兄長,壽齡侯府的玻璃賣不長久。”

    陳泰適時的插話道:“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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