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微怔,嘴裏罵道:“他娘的,胃口這麽大!知不知道一千兩銀子是多少錢啊?買他100個都夠。那子也不怕沒福分享用?”罵歸罵,壽齡候交代的事情要辦,想一想,道:“老規矩,先把配方騙到手,再把他弄死。”

    牛哥搖搖頭,“二管家,那子警惕的很。我們不可能把他綁走。而且,他明是現銀交易,不要銀票。蔣五失蹤的事,南口村都傳遍。查了好幾回。”

    張二頓感棘手。沒想到一個村民如此滑不溜手。在正房裏走了兩個來回,猶豫不決。

    牛哥等了一會,道:“二管家,我再去和他談談?”一千兩銀子數額太大。二管家都有些為難。

    張二咬牙道:“不用。這事速度要快。二鍋頭出廠後,張昭就會知道咱們動了手腳。他要是加強玻璃工廠的保護,我們就沒機會拿到配方。這樣,你以保證配方是真的為理由,分兩次付款。把後麵五百兩給賴掉。”

    牛哥道:“好。”

    …

    …

    仲春之時,南口村中樹木青翠,桃花盛開,鳥語花香。

    牛哥再一次的來到南口村中,在潺潺的河邊和薑承業交易。

    薑承業二十歲出頭,麵相憨厚,他本就是莊戶出身。看著眼前精悍的中年漢子,問道:“行了嗎?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倒。你別老在村裏晃,沒準哪我把你給抓回去。”

    牛哥一陣呲牙,忍著抽這子的衝動,道:“一千兩就一千兩。成交!但是誰知道你這配方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先付你五百兩銀子。你把配方盜出來。隻要是真的,我再給你剩下的五百兩銀子。”

    正常人的智商,都知道幹這種事分期付款是有問題的,一錘子買賣而已!

    所以,牛哥雖然鄙視薑承業這個村民,但是還是得把話的像真的一樣。他這話是沒毛病的!

    關鍵點在哪裏?配方是真是假,總的給他看看。而配方到他手上,薑承業想要再拿回去,那就不可能了。他雖然沒法將薑承業綁走,但是打贏、脫身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薑承業看看牛哥,想一想,道:“好。你等我通知。最遲不會遲於後早上。”

    牛哥看著薑承業離開河的背影,在地上呸了一個,輕聲道:“傻逼!”轉身離開。

    而薑承業走回到河邊的酒廠院落中,登高看著此人消失在東劉村中,嗬嗬一笑,“傻逼。”

    他大致能猜到牛哥的心理活動,肯定以為他是個傻逼。但是誰傻還不一定呢。玩腦子,你玩的過我們家少爺嗎?

    薑承業橫穿酒廠的區域,到張府的庫房給管家吳春時匯報,將情況了一遍後,道:“管家,咱們給個假配方他識別的出來?能識別出來都會自己燒玻璃了。要我,咱們白賺他五百兩銀子就算了。”

    吳春時咧嘴一笑,“嘿,薑,這事怎麽弄,我們聽少爺的吩咐。這壽齡候在京師地麵上凶著呢。沒見林典史的妾還在咱們村中避禍嗎?嗬嗬,少爺信裏了,這次非的坑得他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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