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日,驚蟄已過。北國大地已經回春。

    南口村中,來提酒的經銷商似乎人數要少了些。張府大院東麵的酒廠中,往日來搬運白酒的馬車能排到大路中去。為此,在青龍鎮中負責銷售的董敘、董朗父子都來到村中。

    在仲春之時,青綠的桑樹下,來自北直隸各縣的提酒的商人們各自聲交談著。

    “哎,老汪,京中出現新的二鍋頭你聽沒有?批發價隻要二十八文錢一斤。比知行商行這裏還要便宜兩文錢。聽他們的定價還是四十文。”

    “賣酒的地方就在盧溝鎮中。聽提酒的地方在香山腳下。”

    “你去嗎?我在這裏提最後一批酒就轉過去。市場上供不應求啊。拿到酒就是銀子。”

    “暫時先不考慮吧。畢竟和知行商行合作的還不錯。”

    如何應對新的“二鍋頭”出現,張昭給婉兒、吳春時、董朗等人做了細致的安排,無非就是競爭!主要集中在銷售管理,成本管理兩個方麵。

    在張家的“二鍋頭”占據有先發優勢的情況下:有品牌,有渠道,難道還會死掉不成?

    這是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整體的二鍋頭市場還遠未達到飽和的狀態。隻不過,弘治十四年知行商行的利潤可能會下降。

    目前南口村酒廠的生產能力達到月產酒四萬斤,利潤約在1000兩銀子左右。張昭占八成股份,剩餘兩成股份為董朗所有。除開家裏的各種開銷,張昭每個月都有七八百兩銀子的純利進賬。

    張昭的應對方式是:保持現金流,停止擴大生產。這不是從商業的角度來決策的,而是從官場的角度來決策的。因為…

    南口村的河邊,張家護衛隊的隊長薑承業正在和一名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交談著。

    這中年男子約三十多歲,方臉大眼,中等身量,穿著件普通的長衫,看起來頗為精悍,道:“薑老弟,你真的能拿到玻璃的配方?”

    經過幾的牽線、試探,雙方此時已經進入主題。

    薑承業不爽的道:“牛哥,你這話問了多少遍?我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實話和你,除了我別人也不可能拿得到玻璃配方。燒製的工藝都是分開的。隻有吳管家一個人知道配方。我負責護衛,能翻看他的書信。懂嗎?”

    牛哥滿意的笑起來,砍價道:“但是,你要一千兩銀子未免太多。我拿不出來。”

    薑承業嗤笑一聲,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起身,“沒銀子你在這兒個機八?”

    牛哥被罵的一懵,看著薑承業走進酒廠中,琢磨著,騎馬回香山腳下的田莊中找管家張二。

    …

    …

    香山在仲春之時,風景秀麗。

    山腳下是大片良田。基本都被權貴們的田莊瓜分掉。距離香山兩裏路的侯府田莊中,在壽齡候張鶴齡麵前頗有臉麵的管家張二正在田莊中喝茶,等著消息。

    “牛,你他娘的總算是回來了。情況如何?”張二管家見牛哥回來,興衝衝的招呼他進正房裏密談。他在這田莊中等了三四日,實在是等的鳥都發黴。這裏的娛樂活動比京城差得太遠。

    進到屋裏,牛哥道:“二管家,我找到張家護衛隊的隊長,那子年紀不大,卻胃口不。他要一千兩銀子才肯賣出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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