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笑笑,舉起酒杯和李幽和一杯,歎道:“確實可惜啊!”更多的想法也沒在李幽麵前透露。

    將太子朱厚照派來的太監打發走,張昭回到照明坊的家中。婉兒和方娘子正在正房裏談笑,手裏各自拿著書。一個穿著青衫,嬌美明麗。一個穿著白裙,十七歲的芳齡,身段曼妙,韶華正好,嬌滴滴的美人兒。

    “呀,二哥,你怎麽回的這樣早?”婉兒將手中的閑書放在桌幾邊,起身迎著張昭,接過張昭遞來的鬥篷。

    張昭微笑著摸摸婉兒的頭,道:“有點事。今不教平安和霞讀書。我有點事需要想一想。”著,對起身和他見禮的方娘子道:“方姑娘,不用如此客氣。”

    目光落在她發髻上飄落的步搖上。幾前的冬至日正好是她的生日。他通過婉兒轉送給她這支步搖。他一個男子給女子送首飾很容易被誤解。

    看起來這支步搖很得她的喜歡。想也是,他雖然是理科生,但是後世的珠寶、首飾的模樣在網上總看過的。其設計理念、時尚度遠勝於此時。

    方娘子一雙美眸漆黑如星,更添她的風姿。她的個頭比婉兒還高,身材更好,修長曼妙。她目光落在張昭俊朗的臉上,微微低頭,道:“張相公,我先回去了。”

    方娘子看得出張昭有心事,婉兒自然更看的出來。和張昭溫柔的閑話片刻後,和方娘子一起到前院裏去問張泰平緣故。得知消息後,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怎麽辦呐?”

    張昭下午在家裏深思。得知消息的長寧伯派管家來問怎麽回事。錢寧特意過來詢問。他這問詢的背後有牟指揮使的意思。府學的同學曹朗來訪。

    當日,暗中投靠張昭的林典史亦悄然的接著夜幕過來,詢問張昭如何應對。他的內弟方貫現在還在南口村張家避禍。張昭這艘船,他已經坐上去。

    張昭並沒有透漏的他計劃。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月影在厚厚的雲層中若隱若現。宵禁後,照明坊中就顯得安靜。張昭的正房中,油燈明亮。

    他還在深夜裏沉思。

    …

    …

    鹹宜坊,蔣太監府中。

    二管家推開書房的門,見自家老爺還在書桌前沉思,燭台上的白蠟燃燒著,輕聲提醒道:“老爺,該休息了。明日你還要到宮中當值。”

    蔣太監官任內廷銀作局太監,正值壯年,和劉瑾劉公公是同鄉。而他此時卻心中難以決斷。“我在坐會兒。”

    二管家服侍蔣太監多年,深知他的脾氣,估摸著是碰到為難的事,問道:“老爺,可是為張舍人的事?”

    蔣太監點點頭,拿起茶杯喝茶,感歎道:“你這事弄的!咱家夾在中間難做。”

    他的性子與人為善。按理,張昭早就和劉公公見過麵,進東宮之後正好相互為奧援。他對張昭很看好。然而,劉瑾幾次和他吃酒,對張昭頗為不滿。

    張昭被禦史彈劾,這背後肯定有劉瑾的事。他的難題是,他該押注在哪邊?

    是劉瑾,還是張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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