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船此時剛好駛入了一段處於山下的暗河中，燈籠的光芒照在那光滑的溶岩上，映出了如夢似幻的光華。
白看著那絢麗的景象，聽著許宣的歌聲，不由有些癡了。
是啊！時光如流水般一去不返，浮生也隻如驚鴻一夢，但有些東西卻能永遠印在心上，牢記千年。
待許宣歌聲止歇，白漸漸回過神來，她臉上浮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嬌羞之色，對躍下桅改許宣道：“真好，你的對，縱然浮生如夢，能有這樣的時候……真好。”
白一連了兩個“真好”，許宣看著她，的皮了一下，“你要是喜歡我……教你唱啊！”
他故意在“我”字那裏斷句，算是一個不大不的暗示。
白俏臉微紅，微微偏過頭去，她顯然聽懂了許宣的暗示，卻故作若無其事的道：“好啊！”
後麵搖船的船夫看著這一對男俊女美的璧人，也不由咧嘴一笑，自腰間摘下酒葫蘆，飲了一口。
作為過來人，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對男女之間那朦朧的情愫？年輕真好啊！
船夫感歎了一句，頗為享受的聽著兩道歌聲先後響起，慢慢的，兩道聲音逐漸同步。
輕舟離開暗河時，色已經大亮，白的情緒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低落了下來。
“不明來曆的女子，不明來曆的法力，連我是人是妖都不知道，你為何……”
白沒有下去，許宣走到她身邊，溫聲道：“人又如何？妖又怎樣？這世上多的是無情人，卻也不乏有情妖。”
到這他心中一動，臉上浮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轉頭看向白，道：“就像楊大哥和楊大嫂，你知道楊大嫂是什麽人嗎？”
白微微偏頭，驚疑不定的道：“你別告訴我，楊大嫂是妖啊！”
許宣嘿笑道：“楊大嫂不是妖，卻也不是人。”
白驚訝的道：“不是妖也不是人？那是什麽？神仙嗎？”
許宣道：“她叫龍女，是一條龍。”
許宣知道群友們全都修習過龍神功，且境界都很高，他們幻化出來的龍身，已與真龍無異，是以這句為以後做鋪墊的善意的謊言，他得理直氣壯。
白果然驚詫萬分，掩口驚呼道：“龍？”
許宣點頭道：“不錯，龍，其實對我等修士來，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根本就沒有差別，隻要化形為人，那就是人。”
“楊大哥楊大嫂修為高深，早已修得長生不老，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於地之間，那麽就算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龍，又有什麽區別？”
白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零頭，眉宇間的愁緒消散無蹤。
隻見許宣突然低頭一把抱起那條肥碩的黃狗，笑道：“比如肚兜吧！就算它是妖，我也還是喜歡它，肚兜就算是妖怪，也會喜歡我的。”
完伸手在肚兜胸前的軟毛上揉了揉，對它道：“對不對？”
聽了許宣這句話，看著他懷中眼睛裏透出不以為然之色的肚兜，白忽然狡黠的一笑，道：“是嗎？”
循著記憶碎片中記得的一個法術，白暗暗運轉法力，劍指向著肚兜一指，一縷淡紫色輕煙自肚兜口鼻竄了進去。
下一刻，肚兜口中突然便吐出了人言，“誰喜歡你啊！混口飯吃而已？”
“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