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大叔一直在琢磨剛才發生的一切。野鴨媽媽的做法生態倒是生態了,然而,這不就是放任自流嗎?這樣下去,黑旋風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剛才,大叔被野鴨媽媽毫不留情地嗆了好幾次,但是,野鴨媽媽一定是對的嗎?自己這樣做難道真的錯了?大叔還沒有完全理出頭緒來。

    天鵝媽媽見大叔默默地走著,不說一句話,就奇怪地問道:“大叔,你不高興嗎?”

    “怎麽會不高興呢?黑旋風在這樣大風大雨中還能平安降生,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大叔知道天鵝媽媽一定是見他一聲不吭,誤以為不高興了,就補充一句道:“我不過是有點擔心而已。”

    “你擔心什麽呀?”天鵝媽媽當然不能理解大叔複雜的心情。

    大叔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他認為,有的道理天鵝媽媽未必能理解,隻是簡單地說:“我是擔心黑旋風啊,他能不能順利地成長,我真的不放心。”

    天鵝媽媽不以為然地說:“天鵝蕩本來就是天鵝的家,讓他從小在那兒長大,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可是,自然的環境是非常惡劣的,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再說,他孤零零地在外麵,能真正學會天鵝的本領嗎?”

    “不是還有野鴨媽媽照顧嘛。”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她會不會把黑旋風培養成一隻外表象天鵝的野鴨呢?”大叔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這……”對這個問題,天鵝媽媽的確沒有想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叔和天鵝媽媽想著各自的心思,默默地走了許久,反而覺得回來的路程都縮短的許多。一會兒,就到了“天鵝人工繁育場”的門口。這時,天鵝媽媽忽然想起來說:“大叔,我們去哺房看看吧,也該有寶寶出世了吧?”

    “好啊,黑旋風都出世了,我們這兒也該差不多了。”說著,大叔和天鵝媽媽悄悄地走進了哺房。

    這兒,有一個專門的箱子,上麵有好多按鈕和儀表,天鵝媽媽第一次看到這個奇怪的東西,她的十來個寶貝蛋就放在這個箱子裏。大叔打開箱門,把裏麵的每一個蛋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沒見任何動靜。他又拿起蛋,一隻一隻地放在燈光下照了一遍,自言自語道:“奇怪,按說也該孵化了,大概是溫度不夠吧。”

    天鵝媽媽看著大叔專注的神情,似懂非懂地問道:“是不是快了?”

    大叔一臉的憂鬱,含含糊糊地答道:“應該快了吧。”

    一夜無事。天鵝媽媽既興奮又擔心,她一方麵記掛著哺房裏的寶貝蛋,另一方麵還在思考著白天發生的一切。她吃不準野鴨媽媽和大叔到底誰的意見對,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麽辦,所以,第一次失了眠。

    大叔也是一夜忐忑不安,他擔心著那些寶貝蛋的前途,也在為今天發生的許多事迷惑不解,第一次懷疑自己做法的正確性,但又似乎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所以,他的失眠也同樣毫無結果。

    接下來的兩天,大叔和天鵝媽媽都懷著緊張的心情關注和等待著新寶寶的降生,可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直到第四天早上,大叔和天鵝媽媽起了個大早,迫不及待地走進哺房,又檢查了一遍天鵝蛋,終於發現其中的一隻有了一條細微的裂縫。大叔興奮地對天鵝媽媽說:“你瞧!這個寶寶就要降生了!”

    天鵝媽媽也非常激動,顫抖著聲音說:“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他吧!”

    他們靜靜地等待著,過了許久,總算看到天鵝蛋微微地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感覺裏麵的小家夥在行動,好不容易蛋殼被啄破了一個口子。緊接著,聽到一聲輕微的“嘰嘰”聲,一個小腦袋鑽了出來。

    大叔和天鵝媽媽欣喜萬分,恨不能馬上把他弄出蛋殼。想起上次被野鴨奚落的情景,大叔還是忍住了。看著小家夥掙紮了半天,仍然沒有掙脫蛋殼,大叔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幫了一把,把小天鵝小心翼翼地捧出了蛋殼。

    剛出殼的小天鵝渾身濕漉漉的,怕他受涼,大叔趕緊拿來電吹風,把他吹幹了身體。吹幹了絨毛,他們發現他長得比黑旋風更漂亮。這是一隻雪白的小天鵝,全身密密的絨毛就像穿了一件高貴的裘皮大衣,透出一股高雅的氣質。

    天鵝媽媽用扁嘴輕輕撫摸著小天鵝的身體,高興地說:“大叔,你也給這個小家夥起個名字吧。”

    大叔想了一會說:“叫白王子怎麽樣?你看他英俊瀟灑的樣子,我們好好培養,一定讓他成為未來天鵝蕩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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