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周家的親戚也是滿臉憤然,活像是顧巧做了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樣,“真是想漢子想瘋了!當初就應該把她推進河裏淹死!”

“娘!大伯母!你不要別說了。”還沒等顧巧開口,周正就擋在顧巧麵前,剛想解釋今天的事情,周正娘就紅了眼圈,開始哭嚎,“天啊,真是狐狸精!已經把我兒迷的是非不分了,這可怎麽辦好啊!”

周正英俊的眉頭蹙的死緊,臉上已經有了些許不耐,“娘,我隻是送顧二娘去縣裏。”

誰知道一聽到這話,周正娘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麽要送她去縣裏?咱家的牛車出一次能賺多少銅錢!憑什麽白白送這個小娼婦!”

“二伯娘,我沒有白白讓周正送,”顧巧的臉色冷淡,對周正娘道:“我是付了錢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周正。”

“我呸!”周正娘狠狠啐了一口,打斷了顧巧的話,“你哪裏有錢?莫不是我兒給你的?!”

“我哪裏弄得錢就不牢二伯娘操心了。”顧巧轉過身,去車上提起自己的那一串鯽魚,拎著轉身就走,“你昨晚吃的酸蘿卜、現在車上放著的鯽魚,再加上周正手裏的錢,都是我的。”

周正娘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抹了抹眼淚,轉向周正,“正子,那小娼婦說的可是真?”

“娘。”周正從兜裏掏出十文錢塞給周母,“這是顧二娘給的,車上還有一串鯽魚,你們去大姐吧,我就不去了。”說完,直接就走了。

周母愣愣的看著掌心那十個銅錢,連叫住兒子都忘了。

“周正娘,你發什麽愣!還去不去孫家了!”周吳氏叫住了周母。

周母將銅錢踹進兜裏,一聲不吭的跳上了牛車,當看到車裏那一串鯽魚的時候,周母的神色頓時更加複雜,一路上都沒開口說幾句話。

顧巧提著鯽魚回家的時候,木參和小白正在教圓子認字,顧巧湊過去一看,頓時有些黑線,無他,別人家的孩子剛認字的時候學的都是百家姓之類的書,而他們家這兩個樹精竟然拿了一本中藥書教圓子!不但教讀音,還教草藥的藥性,更讓人驚訝的是,圓子手裏還拿著毛筆和一塊白色的樹皮。

“呐呐,這可是我的寶貝!”看到顧巧,小白眼巴巴的把這塊樹皮捧過來獻寶,“字寫在上麵不一會就能消失,永遠都不用換噠!”頓了頓,鄙視的看了一眼木參,道:“毛筆和墨水也是我弄來的!木參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莫名其妙被告了狀的木參:“……”

小白在顧巧麵前邀了一頓功,自以為顧巧覺得他很能幹的樣子,於是涎著臉飛到顧巧麵前,在她眼前不停地轉著圈,“今晚吃什麽?吃什麽?有肉嗎?有烤雞嗎?”

顧巧沒理他,轉向還在努力學習寫字的圓子,溫聲道:“娘今天給你燒鯽魚湯好不好?”

“鯽魚湯?”圓子歪了歪頭,不知道那是什麽,不過娘不管做什麽都很好吃!重重點了一下頭,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閃著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