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看到白小憶和李青宇兩人回來,李青娥自是高興的,她的親事能成,白小憶自然功不可沒。

因請來的是外村的木匠師傅,每日走路也會費去不少時日,兩方一商量,少收點錢,幾個木匠師傅就住在李家了。

當然就李家是住不了那麽多人的,晚上餘下的就去李家另外幾個兒子家住。

兩人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李家一桌子木匠師傅熱熱鬧鬧的吃晚飯。

也不知是因為忙著添菜添飯還是故意裝出的樣子,張芬對白小憶熟視無睹。

當然,白小憶也沒打招呼。和李青娥寒暄兩句,白小憶就進自己的房裏去了。

哪知李青宇進屋和木匠們打過招呼後,見包裹還在自己手裏,正準備給房裏的白小憶送去,卻被木匠們攔住勸酒。

因做家具是技術活和體力活的結合,所以木匠一般都是男子,並且大多是中年男子。一堆男人坐一起,喝酒是最平常的事。

攔不住眾人的熱情,再加上是替自己家幹活,作為主人家李青宇沒法,隻得陪著喝幾杯,但想到自家娘子曾經的囑咐,要少喝酒,所以,到後麵的時候,怎麽說他也不敢多喝。

“青宇呀,你年紀輕輕的怕什麽?我們這些一把年紀的都敢灌幾杯,你們這些小夥現在都這麽慫啦?你學學你老子,你看,你老子多能喝。”

其中一個大胡子木匠粗著嗓門,顯然對李青宇三推四阻很不滿,“來來來,喝醉了睡一覺就好了,左右晚上都是睡覺,也不怕耽擱活計。”

“劉伯,我真不能喝。”

李青宇看著眼前的酒杯,為難的道。

正巧這時候白小憶從房裏出來拿包裹,大胡子一看見白小憶,當即道:“小憶侄媳,你來評評理,我們這些老輩子都在喝,這青宇年紀輕輕的都不肯陪我們高興高興,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白小憶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包裹,見大胡子問她,也不好意思不答,她看了看李青宇,頓了頓腳步,卻不說話。

“侄媳婦,這麽著吧,你允不允許青宇侄兒陪我們喝?”大胡子見白小憶不說話,麵上有幾分掛不住,當即換種方式道。

“劉伯想讓他怎麽喝就怎麽喝,我……我沒什麽不允許的。”白小憶說完,立馬就進房去了,心中卻暗罵,一群酒瘋子。

身後傳來大胡子的聲音:“青宇,這回你小子總該喝了吧,你媳婦都同意了……”

等到眾人吃飽喝完才陸續散盡,李青宇這次似乎被灌得確實有點多。

李青娥打了點水讓他洗漱完了後,他便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黑燈瞎火的,也沒點亮,所謂酒醉心明白。他和白小憶的房間自是十分熟悉的,按著記憶摸索中往床邊走去。

沒走幾步,隻聽得砰當一聲,隨即傳來了李青宇的悶哼聲。

雖說一直在床-上,但白小憶卻沒睡著。聽到李青宇這一連竄的響動,不難聽出,某人被摔倒在了地上。

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都沒什麽動靜,莫非在地上睡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