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白小桃夫婦磨磨蹭蹭的,最後,一咬牙,白小桃慢吞吞的對白老爹說道:“爹,今年開-春,我和新民準備把房子重新建過,可是,我們的錢也不夠,您看能不能先借點給我們?”

白老爹眉頭一皺,也不說話,半晌才問:“你們房子也沒建幾年,咋又要翻新呢?”

見白老爹沒有拒絕自己借錢,王新民搶先道:“嶽父不知,你外孫也不小了,該替他倆蓋一間新的了。”

說完,眼睛緊緊的盯著白老爹。

聽說大姐要借錢,白小如和他丈夫李正恩也坐在一旁不說話,觀摩著整件事。

“大姐夫,你不是說過不在我家借錢的嗎?你這是做什麽?”從門外進來的白小憶一進門,當即也不客氣,質問道。

這破丫頭,怎麽老是和自己作對?

王新民心裏雖想把這個小姨子打一頓,可是現在自己要想向白老爹借錢,所有的脾氣都得忍著。

“小憶,我可沒說不跟嶽父借錢的話。再說,不是你大姐在借嗎?”王新民說完,又對著白老爹幹笑了兩聲。

“大姐夫,大姐借錢和你借錢有區別嗎?小孩子還那麽小,你就忙著替他們造房,你咋不看看我們家的房子,指不定那天就垮了,到時我們去哪裏住?你不要仗著咱爹娘心好,跑在這裏來借什麽錢。”

白夫人見白小憶越說越不客氣,大女兒大女婿臉色越來越差,又害怕一家子大過年的吵架,便拉了拉白小憶,示意她少說兩句。

白小憶想著昨夜大姐和大姐夫說的話,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這血汗錢他們都想坑,真懷疑她那大姐是不是她爹娘親生的。

“大姐,不是我們不借,確實是我們借不出來。你們看看,小凝和白小雨還沒進過學堂,我們的房子也該修過了,爹的腳還沒好完。開春我們還要買穀子。十兩銀子我們自己都不夠,怎麽有多餘的錢借給你們?”

白小憶語氣不那麽強了,她想著給個台階給大姐下,以便彼此都不要那麽難-堪。

一旁的白小如見了,眼裏止不住的笑意,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隨即應和道:“是啊是啊。爹這麽老了,哪還有什麽錢嘛。大姐孩子還小,建房不急,慢慢來。”

聽到白小憶呱啦呱啦念了一通,白小桃夫婦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對望一眼後,王新民底氣不足的說:“小憶,家裏的情況我都了解,可是我們又沒說把十兩銀子都借去,少借點給我們就行了。”

王新民心一橫,能借多少是多少,總比一點都沒有強。

都是白小憶這個死姑娘,都這麽大了,還不嫁人。

若不是她,以白家夫婦的性格早就答應了。

最讓他氣的是,現在的白家似乎還是她在當家,她一說話,白老爹便一句話都沒有表示了。

白小憶一聽,當真服了這白小桃夫婦,她話都說得那麽清楚了,他還在厚顏無恥說少借點。

“爹,我們家可以缺錢,但小凝和白小雨不能缺少學識。他們到了該上學堂的年齡了。大姐家若是沒有錢,房子可以先不要修。可是小凝和白小雨不能再等了。”白小憶說完,便出門而去,她是真不想再和這些人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