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鶴林這人就像一本活辭典,各類稀奇古怪的雜學都能在其中找到條目。

    追查司文睿和福生子,能得奇人相助,真是好大的福氣。不過燕三郎轉念一想,厲鶴林原就是蕭宓的恩師,哪有不幫弟子解惑之理?

    得貴人相助,少年子的運勢也非同一般哇。

    “你發現司家用出的寶物是福生子,很不錯,我們才能有的放矢。”厲鶴林話鋒一轉,“但你對王上起福生子,卻有許多地方錯了。”

    燕三郎耳邊頓時傳來千歲一聲輕哼。

    那些話都是她的,燕三轉述而已。現在厲鶴林直指她失誤,她可不服氣。

    “請先生賜教。”

    “福生子的確可以提振宿主運道,但時效甚短,具體數未知,沒聽能超過半個月的。”厲鶴林喝茶潤嗓子,“並且一旦脫落,兩個月內不可在同一人身上再用。”

    “子受教。”燕三郎保持著不卑不亢,下一句卻是,“先生何以知曉?”

    厲鶴林忍不住笑了。這子性子很硬哪,是報複他諷刺連容生?

    “我年輕時,親眼見到友人使用福生子。”他呼出一口氣,“用前用後,都見識了。當然,他最後沒得什麽好下場,旁觀者都引以為戒。”

    友人舊事,他不想多談,隻是道:“此物不好養,非常挑食。”

    蕭宓忍不住問:“它不以氣運為食麽?”

    “你種花種草,想讓它長得好,也不能隻澆水吧?施肥、光照、溫度,都要講究。”厲鶴林長年教學,隨手就是一個比方,“吸取宿主身上的氣運,也隻是讓福生子維生而已。想養得好,還得好吃好喝供著。”

    燕三郎忽然道:“否則呢?”

    “否則,它一個不高興也會自行脫離宿主。”厲鶴林撫著下巴,“再想讓它附身,又得等兩個月了。並且這是個活物,有自己的脾氣。它若知道你氣無能,不能好好供養它,或許就不願意附於你身。”

    他做了個總結:“這東西嬌氣得緊,你得心伺候。”

    千歲在燕三郎耳邊道:“難怪那姓周的輕易被殺,看來福生子脫落了,不管什麽原因。”她頓了一頓又道,“唔不對。他死了之後,周家就開始倒大黴,看來這一回他讓福生子附身太久,反噬厲害。”

    福生子一邊提振寄主運道,一邊吸食人的運氣。既附身有極限,想來是人身上的運氣已經枯竭透支,再也不能給福生子提供一點食物,所以它才會脫落。

    這種情況下,寄主不死都是幸運的了。哦不對,幸運已經被吸幹了,那麽寄主這時就是九死一生。

    燕三郎也在思索,這時又提問:“未知如何供養福生子?”

    “它每三要喝一兩無根水,越新鮮越好,露珠最佳,並且吃進一兩攢金汁或者攢金粉。”

    攢金粉?

    蕭宓和燕三郎都吃了一驚,下意識互看一眼:“難怪周大戶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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