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翟希影失神地望著幽若的房間,他不明白,為什麽她要帶著孩子離開?

幽若是不想再回國都了,還是她不想再看見他?所以在他會再次找上她時,她要離開?

“那個…大師說了,他們隻是出去遊玩個把月,還會回來的!”鍾嬸能夠清楚感受到翟希影身上悲傷的情緒。

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師為何要把十娘藏在紙鷂山上呢?

鍾嬸想著想著,想到十娘那次下山回來時,大師在廚房裏的那番話,說的是…十娘會亂了天下?

“大嬸,我能在這裏待幾日嗎?”翟希影閉上了深邃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鍾嬸沒有回絕,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朝著翟希影背後說到:“十娘一年前失憶了,她可能不記得你了。”

翟希影猛地轉過身,吃驚地問向鍾嬸,“你說她失憶了?”

鍾嬸盯著翟希影點頭,“你不用問老婦原因,老婦我也不知道。”

“啊…”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男子的驚叫。

翟希影聽出來了,是風的聲音。迅速閃出了屋舍,看見兩隻白虎在咬風的衣物。

“仔仔囡囡,住手!”鍾嬸是看著兩隻白虎長大的,對它們自是不害怕。

仔仔和囡囡聽從了鍾嬸的話,放開了風的衣物。它們從未捕抓過人類,也不可能啃咬人類。

“風,退下!”翟希影對待屬下,恢複了平日裏狠厲的口氣。

風接令,立馬閃開了,他被兩隻突然從山林裏鑽出來,咬住他衣角的白虎嚇到了,必須退下緩緩心神才行。

“把雲叫來。”翟希影對著風離開的身影命令道。

風的人已經消失了,可他的聲音還在山頂上飄:“是,主子!”

鍾嬸走出了屋舍,讓兩隻聽令於她的白虎退到屋舍後麵去。

翟希影再次進了幽若的房間,忍不住想去翻動她的東西。

鍾嬸盛了一碗清湯端進了房裏給翟希影,說到:“我看你的臉色,定是許久未進食了吧?”

翟希影有禮地接過了鍾嬸的湯碗,一口將整碗菜湯喂進了嘴裏。

“十娘這丫頭也是不易啊!”鍾嬸猜想,帥帥的父親,應當很想知道十娘和孩子的情況吧。

翟希影將碗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輕聲詢問到:“這一年來,大嬸都在她身邊照顧著嗎?”

“是啊…打從丫頭生產那日起,老婦就在她身邊照看了。”鍾嬸走到床邊的桌子,將碗拿了起來。“你喚我鍾嬸就行了,十娘也是這麽叫我的。”

“鍾嬸,你能花些時間和我說說她這一年來的情況嗎?我想她了…”翟希影很想,很想…想著幽若沒有消息,他每夜都睡不好。沒能抱著她在懷裏,他無法安心淺眠。

鍾嬸歎了口氣,“她啊,每日除了習武以外,就隻剩下帥帥能夠逗她開心了。”鍾嬸相對於十娘,某些事上是個旁外人,自是能看見十娘身上的落寞。

隻不過十娘那孩子堅強,在人前都是笑著,想到十娘恢複筋脈的那日,鍾嬸依舊嚇得一身冷汗,“孩子,你可知十娘的筋脈受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