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明士道,行新政,建諸堂,的確是不世功業,有開創之功,但有開創之功並不等於就有命。你剛才提及伏羲、倉頡和夫子,伏羲、倉頡久遠,暫時不論,夫子可未曾有下?如果朝廷西遷關中,荀彧在關中效仿將軍,推行新政。曹『操』在益州,曹昂在兗州,皆有效仿之舉,就連袁譚在冀州也有繼踵之意,難道他們都得了命不成?”

    “得好!”虞翻讚了一句。“你們一定也有這樣的疑問吧?”

    眾人笑笑。雖辛毗有故意挑刺的感覺,但他們也的確有這樣的疑問。隻有郭嘉搖著羽扇,笑而不語。孫策原本也有些疑問,一看郭嘉這副神情,忽然有所領悟。以虞翻的聰明,他怎麽可能在這麽重要的場合留下破綻,讓別人抓住。如果有破綻,那隻有一種可能:他故意留下的陷阱。

    “伏羲久遠,倉頡也不近,這兩人我們都暫且不論,隻夫子。夫子文武兼備,為士之楷模,聖之時者,為何他未得命,不僅不能用於魯,周遊列國也未能立足?無他,未得其地也。魯地多山少田,東有齊,北有趙,南有楚,如何能立國?若他能效舜避丹朱,泰伯避季曆,事則不然。伍員、範蠡之輩,德能不及子路、子貢,亦能乘風雲而起,以夫子之德能,遷居於吳,以子路為將,子貢為相,焉知不能立國而有下?”

    辛毗愕然,盯著虞翻看了半晌,咬咬牙,退了回去。眾人見了,也忍俊不禁,暗自感慨虞翻口才好。虞翻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最後居然還留了一個陷阱,真是太陰險了。舜避丹朱是孫策早就在宣傳的故事,其意是暗示自己是舜,長安的子是丹朱,雖然一時不得不避,但將來終究是要有下的,是為他自己造勢。虞翻在這裏又提泰伯奔吳,等於在為孫策造勢之外,又為吳地造勢,契合東南有王者氣的傳,為吳地立國造勢。

    有其人,有其地,再加上命所歸,不改朝換代都不過去。至於與孔子並世的夫差、勾踐,誰在乎他們,況且現在東吳也沒有有和孫策抗衡的人。

    孫策心裏明白,虞翻在為他的陽羨立都計劃打伏筆。不過這個計劃並不容易。在哪兒立都不僅涉及到地理形勢,還有經濟利益。帝都在哪兒,哪怕是臨時的,都會對當地百姓帶來很多好處,名利雙收。隻要立過都,哪怕隻一,將來都可以減免賦稅。這可是為本地百姓謀福利的好事,誰敢輕易放棄?

    果然,短暫的沉默後,張紘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仲翔之意,是正名之外,將軍返回吳地麽?”

    虞翻點點頭。“請長史指教。”

    “仲翔命在將軍,我非常讚同。將軍明士道,行新政,使士人各展其長,各得其所,這的確是下大同的必經之路,非將軍不能當此大任。正名亦是當務之急,使五州一體,知君臣之義,方能同舟共濟,安內攘外。但下未安,立國於江東,偏居一地,我以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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