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曹『操』很看重這一點,所以他沒有邁出最後一步。曆史上的曹丕不在乎這一點,所以他一繼位就『逼』著漢獻帝禪讓,完成了王朝更替,還了一句得意忘形的話,看似威風,實則愚蠢之極,沒到五十年,司馬氏就照著他的模樣又演了一遍,將曹魏改成了司馬晉。

    從這個角度來看,張紘的考慮又有其合理『性』,畢竟這個時代君權授的觀念還是深入人心的。

    又過了一會兒,諸葛亮來報,黃承彥夫『婦』已經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可以去見了。孫策收回心神,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帳。不遠處,麋蘭和尹姁站在門口,一邊著閑話,一邊看著這邊,見孫策出帳,兩人都掩唇而笑。

    孫策有點尷尬,指了指尹姁以示威脅。麋蘭和黃月英沒見過麵,尹姁卻和黃月英是好閨蜜,知道蔡玨是什麽脾氣,也理解孫策此刻的心情,這才拉了麋蘭在這兒看戲。

    尹姁聳聳肩,攤攤手,晃著脖子,一臉幸災樂禍。

    孫策隻好裝沒看見,走到黃承彥的大帳前,拱手站定,咳嗽了一聲:“祭酒,夫人,孫策特來請教,不知祭酒和夫人是否方便。”

    帳門掀起,黃承彥走了出來,拱手施禮。“見過將軍。這如何當得?”

    “當得,當得。”孫策輕笑道:“剛剛得罪了蔡公,夫人沒生氣吧?”

    黃承彥笑著搖搖頭。“將軍請帳內話。”

    孫策拱手致謝,隨黃承彥進了帳。蔡玨穿著一身新衣站在帳中,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孫策。孫策趕上一步,一揖到底。“策見過夫人,問夫人安好。”

    蔡玨打量著孫策,不緊不慢地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我既無萬貫家財,又無驚人學術,不知道將軍想從我這兒求些什麽?”

    “求一至寶。”

    蔡玨故意轉頭看著黃承彥。“黃家有寶嗎?我怎麽不知道。”

    黃承彥笑而不語。孫策笑得更加燦爛。“夫人是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有至寶而不自知。”

    “將軍是我有眼無珠,不識荊山之玉麽?”

    “豈敢,夫子登東山而魯,登泰山而下,夫人境界脫俗,視富貴如浮雲,視至寶如常物,自然與我等俗人不同。”

    蔡玨哼了一聲。“久聞孫將軍武藝高強,戰無不勝,攻無不破,人稱霸王,沒想到孫將軍如此能言善辯,難怪我女兒數年不歸。”

    “此乃策之過也。令愛滯留太湖,一心造船,數年不歸,隻為有朝一日我華夏士子可以伏波萬裏,橫行下。如今初見成效,囑我延請夫人與祭酒同至太湖,共履碧波,敘離別之情,享倫之樂,呈膝下之歡。還望夫人莫要推辭。”

    “我生來不喜漂泊,離不得家鄉,奈何?”

    “令愛已經擇一佳處造屋,與家鄉無異,且家人團聚,其樂融融,豈不比舊屋老樹更親近?夫人如果不舍,我派人將貴府拆下,搬到太湖依樣重建便是。”

    蔡玨點零頭,神情稍緩。“將軍盛意拳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拆屋就不必了,萬一哪我女兒受了委屈,我們一家人回來還有個地方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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