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控製哪一條道？”
馬超猶豫了片刻，很尷尬。“北地、安定是皇甫氏的地盤，我們沒這實力去碰。金城是韓叔的地盤，我們也不能碰。武威、張掖那邊沒什麽人脈，我們無法站穩腳跟，家父從漢陽起兵，似乎隻能控製漢陽、隴西、武都一帶。我大母是羌人，羌人生活艱苦，如果我能得到將軍的援助，也許能和白馬羌、鍾羌聯絡上，互惠互利。皇甫嵩殺隴西董氏滿門，血流成河，隴西豪強也許有報仇的想法，不定也能利用上。”
孫策點點頭。誰馬超是匹夫之勇？戰略眼光還是有的。即使命運沒有改變，他曆史上的發展軌跡也是在漢陽、隴西一帶，取得了羌饒支持，被稱為將軍。隻不過地方豪強不鳥他，楊阜等人最後捅了他一刀，『逼』得他進入漢中，成為喪家之犬。
“你得沒錯，武威、張掖那邊你是指望不上的，牛輔很快就會謀求返回涼州，他想做武威太守。”
馬超愣住了，苦笑道：“那倒也是，賈文和就是武威人，武威段氏雖然比不上安定皇甫，也算是一方豪強。”他抬起眼皮，打量著孫策。“將軍，賈文和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是想和你做交易麽？”
孫策笑而不語。他敲敲書案。“漢陽離關中太近，朝廷大概不會讓你們父子染指，你把重心放在武都、隴西吧。由武都東行，可以入漢中，不管是和益州做生意，還是和荊州做生意，都還算方便。如果能籠絡住羌人，你也有機會和安定皇甫、金城韓氏分庭抗禮。”
馬超點零頭，很是無奈。本來他還是雄心勃勃，想回涼州建一番功業，被孫策這麽一分析，他才意識到前景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美妙。馬家在涼州根基太弱了，不僅不能和皇甫相比，就是和韓遂、牛輔比也差一大截。現有的三條商道他們都沒份，隻能去武都、隴西。即使如此，想籠絡住羌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錢沒勢，羌人憑什麽聽你的？一場惡戰是避免不聊。
“孟起，你估計什麽時候能控製武都、隴西？”
“那要看情況了，至少要年吧。”馬超有點沮喪，乍著膽子吹了個牛，卻沒一點底氣，連自己都沒信心。年時間打服羌人？看起來不怎麽靠譜。武都、隴西邊境全是山，羌人打不過，還不會逃麽？
孫策笑了。“有了這一千饒裝備，還需要年？我還指望你能從武都配合我攻擊漢中呢。吳懿派兵『騷』擾襄陽，我總不能不給他一點教訓。”
“將軍有什麽好辦法嗎？”
孫策笑笑。“我有一些更換下來的軍械，你羌人會不會感興趣？”
馬超的眼睛頓時亮了。更換下來的軍械也行啊，以孫策軍目前的裝備水平，就算是淘汰的裝備到了涼州也是難得的好東西。手裏有了這些軍械，羌人還能不像狗似的過來賣命？
“將軍，你得太對了，有了這些軍械，羌人不服，我也能打服他啊。兩年，最多兩年，有了這些軍械，不定隻要一年時間，我就能控製武都、隴西。”
“別急，別急。”孫策擺擺手，示意馬超稍安勿躁。“我還有一個主意，也許有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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