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回去了。”袁衡應了一聲,轉身衝麋蘭吐了吐舌頭,快步走了。看她戰戰兢兢的像隻白兔,孫策無奈的聳聳肩,對麋蘭道:“我現在是不是像浮屠經裏的惡魔,非常嚇人?”

    麋蘭忍著笑。“才不是呢,她是婚期臨近,不好意思見你,這才故意怕你,和你保持距離。”

    “婚期臨近?這話從何起?”

    “夫君,阿衡年已十三,再過幾個月就十四了。之前不提,是因為戰事緊張,現在戰事結束了,她的姑父、姑母又要來,這是難得的機會,將軍難道不想迎娶她入門?這正妻之位懸得太久未必是好事,正妻嫡子,這也是孫氏傳承有序的象征。”

    孫策瞅了麋蘭一眼,笑而不語。他心裏清楚,袁權這幾糾結的就是這件事,她特地從平輿趕來也是為了這件事,隻不過他剛剛向她重新確認了他的承諾,她已經放下了,麋蘭卻還不知道。

    “阿衡才十四,著什麽急,倒是你,應該抓緊一點了。”孫策掩上門,順手摟住麋蘭的肩膀,吸了吸鼻子。“好香。”

    麋蘭紅著臉。“夫君,我侍候你沐浴吧?一身汗,肯定不舒服。”

    “誰我一身汗?”孫策出口反駁,卻發現麋蘭顏色有異,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這才發現衣擺還濕了一片,這才意識到剛才在夷山上的戰鬥太激烈,黑燈瞎火的,戰場打掃得也不夠清爽,被麋蘭看穿了。麋蘭人名其如,蘭心慧質,一定猜到了大致情形。他老臉一紅,哈哈一笑。“行,那就沐浴,一起吧?氣這麽熱,泡在沭桶裏浮屠,也是一樂事。”

    麋蘭窘迫不堪。“夫君,這樣……對世尊不敬,不太好吧。”

    “這你就不懂了。不是夫君我誇口啊,起這浮屠經,我懂得未必比你少……”

    麋蘭將信將疑。“夫君也懂浮屠經?權姊姊,你沒讀過這《四十二章經》。”

    “《四十二章經》於浮屠而言,就像《論語》於儒門,沒讀過《論語》就不熟悉儒門?我直接讀六經不行?”孫策眼睛一翻,不由分,取過麋蘭手中的經卷,扔到一旁,一邊命人準備沐浴用的熱水,一邊將麋蘭抱起,坐在一旁。“來,夫君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這浮屠教義分大乘乘嗎?”

    麋蘭非常緊張,連連搖頭。以她對孫策的了解,看孫策這表情就知道是要胡襖的節奏。如果是別的,那也就罷了,開兩句玩笑也無妨,可是事涉浮屠教義,萬一出言不遜,那可怎麽辦?

    “那你知道浮屠教義分顯密兩派嗎?”

    麋蘭再次搖頭。

    “那你知道浮屠教義中有一種性命雙修的法門嗎?”

    麋蘭更加確定孫策沒個正經,連忙捂著孫策的嘴,央求道:“夫君,這個玩笑開不得,綺語輕慢乃是十惡之一,浮屠所禁,若有禍殃,我擔當不起。夫君快別了,我侍候夫君寬衣。”著,掙脫了孫策,撿起經卷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又忙著替孫策寬衣解帶。

    看著惶恐不安的麋蘭,孫策很無語。我是很正經的和你討論佛教,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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