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正待再勸,祖茂從外麵闖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騎士,風塵仆仆。

    “將軍,好消息,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孫堅愣住了,和秦鬆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搶了過去。祖茂讓在一旁,身後的騎士上前行禮,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隻銅管,遞給孫堅。孫堅接過,轉手遞給秦鬆,秦鬆迅速檢查了一遍,點頭道:“沒錯,是軍謀處的印鑒。”

    話音未落,孫堅已經搶過銅管,拔下封蓋,取出裏麵的軍報。他看了一遍,雖然極力矜持,笑意還是掩飾不住的綻放開來。他將軍報塞給秦鬆,連聲道:“文表,你看看,你看看。”又背著手,在堂上來回走了兩步,腳下生風,幾乎要飛起來了。

    秦鬆也看了一遍,卻有些疑惑,叫過騎士。“荀衍沒有參戰嗎?”

    騎士躬身答道:“荀衍的大營雖然也在龍淵附近,但是他一直沒有出營,隻有麹義與將軍對壘。”

    秦鬆臉色一變,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取出上次收到的軍報所用的銅管,回到騎士麵前。“你見過這份軍報嗎?”

    騎士接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這的確是軍謀處的銅管,但送這份軍報的人半個月前就出營了,一直沒回去複命。軍謀見過他嗎?”

    秦鬆的臉頰抽了抽,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手掩著胸口,半沒話。孫堅也看出了問題。送那份軍報的人半個月前出營,但那份軍報發出的日期卻是七前。他送的軍報被若過包了。隻不過調包的人手段高明,不僅用的軍謀處的銅管,仿製了軍謀處的印鑒,就連紙張、筆跡、行文語氣都模仿得全無破綻。對方用了這麽大的心思,自然在布一個大局,目標也不可能是別人,正是他們父子。

    “好陰險的狗賊!”孫堅後怕不已,咬牙切齒。

    韓當、祖茂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卻也大致猜到了原因,也覺得後脖頸直冒涼氣。

    “軍謀處傳遞消息的保密方法有漏洞,隻能防一般人,防不住高手。”秦鬆好半才緩過勁來。“我立刻傳書祭酒,請郭祭酒想辦法解決。這次是萬幸,下一次未必有這麽好的運氣。”

    孫堅連連點頭讚同。他轉頭看了看韓當,忽然有了主意。“義公,伯符在龍淵一戰而斬殺麹義,閻行立下大功,如今又率領騎兵趕到城外,突破匈奴饒阻截,將消息送到城鄭義公,幽並涼皆以騎兵稱雄下,涼州騎兵大展雄風,你這幽州人是不是也該露一手了?”

    韓當正中下懷,連連搓手。“將軍,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不知道將軍和軍謀有何安排。”

    “很簡單,你率親衛騎出城,助伯符一臂之力。雖然隻有五六百騎,可是你對附近的地形熟悉,必能有所襄助。”

    韓當連連點頭,又問道:“那將軍呢?”

    孫堅咂咂嘴,叉著腰,誇張地一聲長歎。“唉,伯符擔心我老弱,不堪大用,要我安心守著浚儀。無奈,隻好拜托義公了。”還沒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鬆連忙道:“將軍,鎮北將軍可沒這麽,他若不是相信將軍及諸君的能力,怎麽會將浚儀這麽重要的要塞交給將軍。若非浚儀固若金湯,袁紹此刻隻怕已經在潁川了,將軍也不能如此順利的各個擊破,斬殺麹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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