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不敢怠慢,迅速將軍報看完。“還有嗎?”許攸對郭圖道。這封軍報是四前發出的,按照日程計算,應該是前送到大營,隻比張合回來晚一。

    郭圖又遞過來一份軍報,這份軍報同樣出自荀衍之後,總結起來隻有四個字:孫策將至。

    許攸看了一下時間,加上之前由張合帶回來的那一份,四之內,荀衍發出三份軍報,一份比一份急。許攸迅速權衡了一下,他意識到袁紹這麽緊張並不是因為麹義的死,而是孫策正率部趕來。麹義陣亡的消息兩前就到了,如果袁紹著急,有足夠的時間召他前來議事。隻有最後一份消息是剛收到的,他甚至來不得及派人找他,隻能先和郭圖、審配等人商量。

    許攸很不高興。將是三軍之膽,袁紹未戰先怯,這一戰還怎麽打?

    “孫策將至,本初欲戰乎?欲和乎?”

    袁紹沉下了臉。許攸不僅在眾人麵前直呼其字,無尊卑之禮,還辭氣不遜,直指他有示弱之意。他閉口不言。耿苞立刻接過話題。“許將軍這是什麽話,主公率部到此,豈能與孫氏父子講和?孫策將至,你的計劃實施得如何,孫堅能入彀乎?不會又半途而廢吧?”

    許攸大怒,反問道:“耿主簿,依你之計,孫堅為重,還是孫策為重?”

    “當然是孫策為重。”

    “既然是孫策為重,那孫堅會不會入彀還重要嗎?孫策已經來了,隻要主公能擊敗孫策,孫堅不敗而敗。就像你們……”

    “子遠!”郭圖見許攸出言不遜,連忙打斷了他。“這還用嗎?主公英明,我軍兵精將勇,正南又率領三萬冀州精銳抵達,正是迎戰孫策,一戰而定中原的時候。不過孫策來了,未必敢戰,如果能誘孫堅入伏,則孫策不得不戰爾。耿主簿一時失言,你莫放在心上。”

    耿苞眉頭輕揚,正欲反駁,卻見審配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隻好閉上了嘴巴。許攸獻計築堰,中飽私囊,自然逃不過他這個主簿的眼睛,正是他向袁紹告發許攸。他和許攸之間的矛盾是無法彌合的,不過審配在此,他自然要配合審配行動。既然審配決定暫時不提這件事,他也隻能忍著,當沒聽懂郭圖的指責。

    袁紹看在眼裏,暗自感慨。許攸就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沒人能真正降伏他。孫策挾斬麹義之威將至,他正需要冀州饒支持破敵,許攸居然還在這時候與耿苞鬥氣泄私憤,不識大體。看來這一戰不能讓他參與,否則必壞大事。

    “子遠得對,既然孫策將至,孫堅入不入彀已經不重要了。如果孫堅出城,就由子遠截住他。如果孫堅不出城,子遠就看著浚儀城,讓孫堅無路可逃,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子遠,你呢?”

    許攸聽得明白,起身拱手。“請本初放心,但使攸有一口氣在,必不讓孫堅踏足戰場一步。攸在浚儀城下預祝本初大敗孫策,正南建功立業,威震華夏。告辭!”完,不等袁紹答應,轉身出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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