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麹義氣勢受挫,沮鵠連忙趁熱打鐵。他對麹義,黃琬是太尉,現在又是潁川戰場的主將,他如果被黃忠擊殺,不僅對士氣是個沉重的打擊,而且會對攻擊潁陽造成影響。沒有他的部下協助,將軍有足夠兵力攻克潁陽,與孫策較量嗎?再了,黃琬是名士,與汝潁饒關係密切,你不救他,荀衍會救他,主公知道了也不能坐視不理。難道要等主公放棄浚儀,趕到這裏來?

    麹義不話了。如果讓袁紹趕來救黃琬,那他就麻煩了。

    沮鵠接著,既然不能讓主公來,僅憑荀衍又不足成事,將軍就責無旁貸。萬一黃忠得手,不僅黃公危險,襄城也危險。襄城危險,將軍退路斷絕,後果不堪設想。將軍現在去救黃琬,縱使不成功也能保住襄城,守住退路。萬一成功了,黃琬就欠將軍一個人情。以他在關東的名望,將軍在關東士林立足指日可待。將來攻下豫州,將軍舉家遷回原籍不過是舉手之勞。

    麹義動心了。他雖然罵關東人,但他本身也看不起西涼人,一心想遷回原籍汝南。甚至可以,他當初依附韓馥,現在依附袁紹,為的就是這麽一。如果救出黃琬就能實現這個願望,就算黃琬是頭豬,他也願意。

    何況他還有一個不能宣諸於口的心思,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攻克潁陽、戰勝孫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能在潁川站穩腳跟,牽製住孫策就算勝利,所以襄城不能丟。放棄潁陽,回援黃琬,將來就算袁紹問起來,他也有理由解釋。接受沮鵠的建議,將指揮權讓給黃琬,不正是這個目的麽。

    “伯誌所言有理。”麹義看看沮鵠,揮揮手。“傳令荀衍、曹豹,立刻撤退,趕赴襄城,為黃公解圍,我負責斷後。”他叉著腰,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孫策驍勇,如果讓他銜尾直追,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沮鵠連連點頭。麹義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名將,這時候隻有他能擋得住孫策,讓其他人斷後都不校這次回襄城是進山作戰,騎兵也沒什麽用,留在後麵阻擊孫策才能發揮作用。

    沮鵠生怕麹義待會兒又反悔,立刻擬定命令,催著麹義用印,立刻派人送往各部。命令發出,麹義就下令拔營,安排殿後事宜。麹義擔心襄城有失,又讓沮鵠先趕回襄城接管城防,並安排一千騎兵護送沮鵠。

    沮鵠又驚又喜。麹義這是給他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荀衍、曹豹都是步卒,速度沒有騎兵快,他將是第一個趕回襄城的人,黃琬被困,襄城守軍正亂成一團,這時候他代表麹義趕回襄城接收兵權順理成章,將來救出黃琬,他又是第一功。

    “將軍,我……”

    麹義按著沮鵠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伯誌,勝負乃兵家常事,黃公尚且被困,你那點事又算得了什麽?好刀需百煉,名將也是如此。你有良將之資,隻是缺些磨煉罷了。努力!”

    “喏。”沮鵠感激不盡,大聲應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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