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狼旗,發亮的髡頭,公孫續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這是胡騎,絕對是麹義的部下,孫策部下沒有胡人騎兵。“今來對了。”公孫續迅速拉好衣服,係上胸甲,戴好頭盔。“他們城西這個陂叫狼陂時,老子還這地方哪兒的狼,沒曾想真讓老子碰上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別讓一個胡狗跑掉。”

    白馬義從們也精神起來,抓緊時間整理衣甲武器,準備作戰。不過他們身負保護公孫續安全之責,不敢大意。“少君侯,胡狗們吃過虧,都心了,一隊遊騎少則五十人,多則百人,我們才三十幾個,未必是……”

    公孫續轉頭看著那騎士,一口唾沫唾在他臉上,破口大罵。“未必是對手?你豎子是不是想這個?我怎麽你才好,到這兒幾個月了,你還沒回過神來。你看看我們身上穿的,手裏拿的,哪一樣不比在幽州的時候強?又輕便又結實,除了戰馬沒有馬鎧,我們和甲騎沒什麽區別,還怕幾個胡狗?你要是慫了,躲到一邊去,以後不準自稱是白馬義從。白馬義從丟不起這個臉。”

    那騎士被罵得滿臉通紅,也急了,策馬衝了出去。“四不是白馬義從,老子今非砍幾顆髡頭不可。”

    “這才對嘛。”公孫續咧著嘴大笑,也踢馬衝了出去。

    片刻之間,三十多名白馬義從已經收拾停當,跟著公孫續開始衝鋒。他們都是公孫瓚從白馬義從中挑選出的精銳,個個能騎善射,使得一手好長矛,裝備了新式甲擘軍械後,跟著白毦士一起訓練,比在幽州的時候還要刻苦,狀態極佳,隻是一直沒有實戰的機會。

    現在機會不期而至,他們都有些興奮。不過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很快在加速奔跑中形成衝鋒陣型。他們不顧公孫續的反對,由幾個武藝最精湛的騎士衝在前麵為鋒矢,護住公孫續。公孫續氣得破口大罵,甚至用手中的長矛去抽打他們也無濟於事。

    三十餘騎卷起一道狂飆,繞了一道弧線,向樹林中的遊騎殺去。

    幾乎在同時,近百騎從樹林中殺了出來,有的舉著長矛,有的舉著環刀,更多的舉著弓箭。這些遊騎是麹義部下的匈奴騎兵,早就發現了公孫續等人,但他們沒當回事,他們對中原的騎兵一向有很強的優勢心理,認定隻要不短兵交接,僅論騎射,他們穩占上風,尤其是在這種有數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

    雙方相距離六七十步時,騎士們鬆開了手中的弓弦,箭矢飛馳而來。一息之後,匈奴騎兵的箭射到了陣中,所有人都舉起了綁在左臂的盾,護住麵門和馬頭。丁丁當當一陣脆響,火星四濺,除了有幾匹戰馬中了箭之外,其他的騎士無一人受傷。

    南陽新甲,名不虛傳!公孫續心中大定,舉起鐵矛,大吼一聲:“舉旗!舉我白馬義從的戰旗!”

    “喏!”白馬義從大聲應喏,抖開了卷在矛改戰旗。戰旗迎風展開,一匹白馬前蹄騰空,昂首長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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