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名胡騎落馬,剩下的胡騎不敢戀戰,紛紛撤離,有幾個走得慢零,被白毦士趕上殺死,還有兩個倉惶之下,離驛舍院牆太近,被角樓上的弓弩手射殺。

    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驛舍前安靜下來,隻剩下十幾具屍體,還有幾匹無主戰馬。驛舍的大門開啟,馬日磾的馬車被引了進去,又有人從裏麵出來,將胡騎的首級割下,屍體隨便扔進坑裏埋了,戰馬被牽回驛舍,大門再次緊閉。

    馬日磾下了車,兩腿發軟。見他受了傷,白毦士連忙請他坐下,取出隨身攜帶的布和傷藥,為馬日磾處理傷口。馬日磾鎮定了些,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驛舍裏全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應該是普通百姓,不僅僅是行旅。這些人都帶著武器,有的還穿著劄甲,聲音嘈雜,話都是在喊,吵得人耳朵疼。這時,角樓上一聲清脆的銅鑼響,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靜靜地站在院中,抬起頭,看向角樓。

    馬日磾也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名白毦士登上了角樓。此刻他站在角樓上,手裏舉起令牌,大聲道:“諸位鄉親,我叫張複,是討逆將軍麾下白毦士的一員,奉將軍之命,迎接朝廷使者至此,需要在此借助片刻。哪位是驛長,請上來話。”

    驛長正在前門,左手提著一口血淋淋的戰刀,右手提著一個髡頭,聽到張複叫他,立刻將手中的髡頭交給旁邊的人,走上角樓。張複和他見禮,指手劃腳的了起來。馬日磾聽不太清,估計是張複教這個驛長如何安排防備,如何組織百姓之類。那驛長聽得非常認真,又拉著張複問了幾句,才心滿意足的下樓,將馬日磾引到後院,安排住下。

    驛舍裏的人太多,每個房間都住滿了人,馬日磾也不能獨占一院,隻占了一個房間。他在沿窗的榻上剛剛放平身體,又聽到院子裏的人和白毦士們話,仔細一聽,居然是問能不能領賞的事。他們這兩已經接連遇到兩夥胡騎,用弓弩射殺了七八人,也傷了幾個,現在問能不能到官府領賞和撫恤。白毦士不能答複,答應他們向孫策匯報,百姓們很高興,滿意地去了。

    馬日磾驚訝不已,隱約覺得有些異樣,卻又不上來。他實在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黎明。他渾身酸痛,卻又驚訝於自己睡得如此之好,居然一覺睡了七八個時辰。進入不惑之年之後,他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能安睡半夜就非常不錯了。

    院子裏傳來馬超的聲音。馬日磾起身,出了門,扶著門框一看,馬超正在幾個年輕百姓用矛。他教得很用心,那幾個年輕百姓也練得很認真。龐德在一旁,教授另外幾個年輕人用刀盾,一招一式,幹淨簡潔。他的動作很慢,每一步都分解得非常清晰,年輕人看得分明,試了幾下就已經有模有樣。

    聽到馬日磾的聲音,馬超趕了過來。“族公,你怎麽樣?”

    “我沒事,就是渾身疼,昨被顛得太狠了。”

    “族公再堅持一,最遲今晚上,我們就可以到達平輿了。到時候找幾個護士幫你按摩下一下,再睡個好覺,明精神抖擻的見將軍,傳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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