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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策大步走進中庭,看了一眼堂上坐著的丁夫人姊妹和階下的夏侯霸等人,很是詫異。他用手捏捏夏侯稱的臉蛋,又拍了拍夏侯霸的腦袋。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夏侯霸縮著腦袋,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夏侯稱嚅嚅地道:“兗州……兗州比豫州更慘,沒法去。”

    孫策皺皺眉,看了一眼丁夫人。他本來就覺得奇怪,丁夫人一回平輿就要見他,這不太像丁夫饒做派,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現在聽夏侯稱這麽一,這件事可能還和兗州有關,和曹昂有關。他來到堂上,瞅瞅丁夫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知道兗州情況不好。某種程度上,這裏麵有他的功勞。將戰線推到兗州境內就是為了將戰爭帶來的損失推到兗州,減少豫州的損失。兗州在任城之戰後就有規模的疫情,本來已經漸漸平息了,後來豫州大疫,兗州雖然沒有接收多少流民,但兗州的人力、物力消耗殆盡,沒有防範能力,所以疫情又一次蔓延。雖然沒有豫州這麽嚴重,但曹昂更沒有豫州能擁有的人力、物力,所以損失一點也不。

    戰爭就是這樣,不管你多麽繁華的地方,打上幾年仗,再來幾次瘟疫、災荒,就全毀了。兗州現在就是這情況,青州、徐州北部也差不多。如果不是他搶占豫州,豫州也逃不脫這場災難。

    “曹使君可好?”孫策在袁權讓出的主位上入座,同時給袁權使了個眼色。袁權露出無奈的微笑,悄悄地握住了孫策的手,輕輕捏了捏。孫策反手握住,在她手心裏撓了撓。袁權心領神會,白了孫策一眼,有點心虛的看看四周,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孫策緊緊的握住,不肯放手。

    “不好。”丁夫人躬身施禮,從袖子裏抽出一封信,交給一旁的夏侯衡,夏侯衡接過,送到孫策麵前。

    孫策接過來,卻沒有看,放在麵前的案上。他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勢。曹昂向他求援,自然是走投無路了。這明他沒能從冀州得到支援。冀州這兩年沒有發生大的戰事,也沒有疫情,應該有足夠的藥物可以支援兗州,袁紹一毛不拔,不可能是出於吝嗇,而是他手裏的物資另有用處。

    比如征戰。大軍出征需要很多物資,療傷治病,防疫去災,所需的藥物和疫情爆發時需要的藥物基本相同。幾萬甚至十幾萬人出征,這類藥物是萬萬不能少的,甚至比糧食還重要,必須提前幾個月進行儲備。這可不是幾百、幾千饒行動,隨時可以從庫房裏提取。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接濟曹昂了。他也需要藥物儲備,準備大戰。

    “夫人,曹使君都些什麽啊?這是戰書,還是請降書?”

    “將軍如果願意,不妨看作請降書。”丁夫人輕歎道:“兗州已經難以為繼,如果孫將軍隻肯救援治下的百姓,子修願意將兗州拱手相讓。他還在己氏,隻需將軍一紙手令,他就會孤身前來請降,隻希望將軍能救兗州百姓於倒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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