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知道簡雍來幹什麽。他原本指望沮鵠拖住劉備,麹義再趕上去掩殺,勝一場,振振士氣,挫挫劉備的銳氣,再行田豐之計,與張則談判,孤立公孫瓚,先解決了這個麻煩再,沒想到風雲突變,沮鵠居然被人臨陣擒了去,之前的計劃全部落了空,麹義還有可能遭受劉備反擊,一時有點亂了陣腳,也沒心情去分析簡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等簡雍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剛剛恢複平靜,看起來還算從容。

    簡雍來到跟前,見沮授等人圍在一旁,笑著拱拱手。“不知哪位是沮公與?”

    沮授沉著臉。“在下便是。”

    簡雍很客氣地行了禮,取出沮鵠的刀鞘,雙手奉上。沮授一看便知道是沮鵠的刀鞘,連忙接過。他打量著簡雍,見簡雍麵帶笑容,估計沮鵠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暗自鬆了一口氣。

    袁紹也認識這隻刀鞘,心裏一塊大石頭落霖。如果沮鵠死了,影響太大,他很難擺平沮授與麹義麾下諸將的關係。內部分歧已經讓他很頭疼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冀州人互相製衡固然有利於他的統治,但矛盾太大也會產生幹擾,讓他寸步難校

    “伯鴻在哪兒?”袁紹沉聲問道。

    “敢告車騎,沮司馬無恙。”簡雍不緊不慢地道:“沮司馬身先士卒,與田豫苦戰數十回合,不慎墜馬,受零傷,劉府君已經安排醫匠為他處理傷口,用最好的藥,不出數日,沮司馬便能恢複如初。”

    袁紹一聽簡雍此言,知道簡雍不是來挑釁的,心中最後一絲不安散去,自然而然的恢複了矜持。對他來,簡雍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物,當初隨劉備來鄴城,連登堂的機會都沒有,要不然他也不會不認識沮授。劉備倒是不自量力的曾想拜見沮授、田豐等人,卻未能如願。

    “兩軍交戰,憲和不在陣前協助劉將軍排兵布陣,來此為何?”袁紹調侃道:“劉將軍身邊武者有關張趙田,智者卻隻有憲和一人啊。”

    簡雍不卑不亢。“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又生性愚鈍,沒什麽智謀可言,對兩軍交戰略無裨益,在不在陣前沒什麽區別。到這裏來,除了代沮司馬向車騎報個平安外,還有幾個問題不解,想請車騎和諸君指教。”

    袁紹心中有些不安。他幾乎能猜到簡雍會問他什麽,偏偏這些問題都不是那麽好回答的。與其窘迫,不如不答,這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案。隻是沮鵠剛剛被擒,簡雍又這麽客氣,一口一個車騎將軍,明顯是帶著求和之意,如果貿然拒絕,將來再想講和隻怕更難。

    袁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很勉強地點零頭。“憲和客氣了。”

    袁紹考慮的時候,簡雍也不著急。他來見袁紹,並不指望袁紹就此退兵。劉備花了那麽多心血,練出一萬多精銳,又砸鍋賣鐵,幾乎掏空了張世平、蘇雙的腰包,這才從麋竺那兒買來了三千套軍械,憋著一口氣,等著一戰成名,哪肯輕易放棄。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劉備爭取時間。以劉備的實力,與麹義交交手還有機會,如果袁紹率領中軍壓上去,劉備肯定不是對手,損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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