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許淳,這次可把老子害苦了。虎沒打著,反把虎招到山裏來了,老子怎麽這麽倒黴。”

    “大帥,那不是老虎,那是鳳凰。”一旁的張仲道。他是派往陽羨打探消息的斥候,是眼下最了解情況的一個人。“老子才是虎,這次來的是兒子。”

    “就你知道。”陳敗罵了一句,踢了張仲一腳,催促道:“還知道什麽,一次幹淨,吞吞吐吐的,你學龍下蛋呢?”

    張仲拍拍屁股,撣去上麵的灰塵。“這隻鳳凰,不,孫策,孫策總共有七八千人,這次進山的有五千人左右,騎兵不多,隻有兩三百匹馬,而且大部分駐紮在山口,應該是和城裏聯係用的。那馬真好,大帥,不是我,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那麽漂亮的馬,你肯定也見過……”

    陳敗沒好氣的喝道:“有多漂亮,要不要搶一匹來給你做婆子?”

    張仲嘿嘿幹笑兩聲,收回話題。“這五千人裏麵有孫策的義從營,大概四五百人,全是百裏挑一的勇士,個個是彪形大漢,身高八尺,腰粗十圍,像個石墩子似的。那晚上在許家,就是他們製住了許家的部曲,聽個個能以一當十,許家部曲連一個合回都擋不住,唉唉,別打,大帥,別打。”

    陳敗收回手,指著張仲,咬牙切切的罵道:“你再不管好這張碎嘴,老子就用刀給你切碎了。”

    張仲見陳敗真的急了,不敢再貧嘴,簡明扼要的把情況了一遍。陳敗越聽臉色越難看。孫策麾下有精銳也就罷了,怎麽還有祖郎?他沒見過祖郎,卻聽過祖郎的名字,知道那是丹陽有名的大帥,實力比他強多了,麾下據有三五萬人,在涇縣一帶是土霸王,沒人敢惹,連丹陽太守都要給他三分麵子。

    丹陽的土霸王怎麽投降了霸王?就因為打了一場敗仗?山賊打敗仗很正常啊,怎麽能輸了就投降,這多沒出息啊。不過也可能是詐降,山賊都這樣,實在打不過又逃不掉就暫時投降,喘過這口氣再叛,不定還有機會反咬一口報仇。

    祖郎不定就這麽想。

    就在陳敗揣測著祖郎投降孫策的用意時,一個山賊貓著腰走了過來。“大帥,萬帥請你過去。”

    “什麽事,沒看乃翁忙著嗎?這孫策都快打到門口了,還有心情管那些破事?”

    “不是,來了一個客人,是新刺史派來的,要封大帥們做官。”

    “新刺史?做官?”陳敗愣了一下,翻身靠在大石山,轉了半眼珠,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揚州什麽時候來了一個新刺史,還要封他們這些山賊做官?他這幾十年遇到五六個刺史,有惡的,有善的,有廉潔的,有貪的,唯獨沒有願意招安的。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山賊,甚至不是普通的黃巾,他們是陽明皇帝的舊部,犯了謀反大罪,就連皇帝大赦都不包括在內的。

    這新刺史要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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